白凛没有睡着。

    她坐在窗沿边，看着面漆黑幽暗的河，始终没有一丝睡意。

    “阿凛。”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

    声音很轻，比呼还要轻。

    她不用猜也知是谁。

    白凛扭过，果然看到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栖川正站在她的后。二人一对上视线，栖川便抬起手指抵在边，示意她不要声，然后慢慢拿起地上的剑，悄无声息地走了房间。

    生涟还在熟睡，他今天累坏了。

    轻手轻脚地推开门，了隔本该住着生涟的空房，栖川将剑放，在黑暗中打开了靠河的那扇窗。

    月光倾泻来。

    “栖川，怎么了？”白凛放轻呼，小声问他。

    栖川站在昏暗的光线里，抬眸看她：“阿凛，你想变回人形吗？”

    白凛蹙眉：“你问这个什么？你不是剑主，就算给我再多的灵力也没用的……”

    “这我当然知。”

    栖川边溢一声轻笑，猫似的睛在漉漉的月光晶亮勾人。

    “但我有别的办法。”

    第47章 喝血。

    白凛一愣：“什么办法？”

    栖川没有回答, 只是微微垂首，对她笑了一。

    狡黠的，神秘的笑容。

    猫瞳纯澈晶亮。

    白凛陷了短暂的恍惚。

    有什么滴到了冰冷的剑鞘上。

    的, 粘稠的，温的。

    白凛垂眸望去——

    是血。

    鲜红的血从栖川的指尖缓缓, 一滴接着一滴, 落到银白的剑鞘上, 顺着细细的凹槽，向通透的剑。

    “栖川……”她惊讶声。

    “这就是我说的办法。”

    少女的形在清冷的月光中渐渐成形，栖川抬起手, 慢慢抚上她莹白微凉的脸颊，轻声说：“以血温养，同样能让你形神不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