莹剔透的月血珠缓缓，白凛抬手摸了一，垂眸一瞥，指尖上沾满了冰冷晶莹的月光。

    她很怕痛，犹记得当初被慕归枝随意比划了几，都会痛得泪直。

    可现在她却没有任何觉了。

    她不在意地捻了指尖，继续抬眸望向空中的鬼火佛。

    那些疯狂摇曳的鬼火已经被剑招刺得差不多了，只剩薄薄的一层，仍然在垂死挣扎。火光四窜，仿佛要冲破一看不见的屏障，努力从逐渐黯淡的火光中挣脱来似的。

    白凛没有说话，抬剑一挥。

    最后一片白霜纷扬而，像冬日里姗姗来迟的第一场新雪。

    鬼火佛彻底消失，但仍有一只小尾似的火团悄悄溜走，迅速游了一扇黑漆漆的门里。

    白凛这才发现，原来那里还有一门。

    明明刚才还没有的。

    她猜测那团火光和门应该是佛给自己留的后手，说不定它这会儿就是去找温言补充执念了，以防鬼火佛卷土重来，她提剑抬脚，不假思索，迅速跟了上去。

    门很小，只能容纳一人，且这门还在缓缓关闭，全然没有再放第二人去的意思。

    好在白凛型纤细，如薄柳，赶在门即将闭合之际挤了去。

    轰——

    后发厚重滞涩之声，白凛向后瞥了一，果不其然，门已经消失不见了。

    白凛收回视线，将目光投向前。这一看，她顿时睁大了睛——

    门的景象和门外完全不同。

    漆黑无光的石室里，正漂浮着无数幽蓝的鬼火。这些鬼火幽幽，密集地环绕成一个大的圈，而圈中正坐着一个人，脊背直，气息低郁，犹如负罪引慝之徒。

    白衣银线，双眸闭阖，一颗小痣如泣如泪，盈盈坠。

    正是温言。

    第51章 幻境。

    在看到温言的那一刻, 白凛突然觉得心一轻。

    像是有什么重担放了，一直悬着的心脏也终于落了来。

    但还没到彻底放松的时候。

    她看着毫无知觉的温言，握剑柄, 慢慢向他走了过去。

    鬼火没有过来袭击她，它们依然环绕在温言的四周, 缓慢漂浮, 笼罩一层淡淡的光。

    “温言？温言！”

    白凛试图叫醒鬼火中央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