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凛定定地看了他一，不再声。

    他说得对。

    这一世他是缙云孟家的独, 而温言是太微宗的剑尊。

    无论他有没有, 都与温言没有关系了。

    虽然理智告诉她，孟浮洲的说法没有任何问题，但上, 白凛还是觉得有不。

    温言之所以会沉溺过去，日渐孤僻，说到底都是千景真人的错。如果当初弑师的不是温言而是范衡，那么现在整日郁郁寡的人说不定就变成范衡了。

    当然，以范衡的格，他可能没过多久便会释然——但温言不能。

    他的格，他的经历，他的境地，都注定让他无法走弑师的影。

    白凛不信千景真人会不知这。

    她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语气不善地开了。

    “你明知温言会自责痛苦，为什么还要命他亲手杀你？”

    孟浮洲闻言，垂眸低低注视她，声音温柔中夹杂着隐约的失落：“你是在为了他而怪我吗？”

    白凛别过脸，没有吱声。

    她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这样的举动。只是意识地觉得，她可以在他的面前抱怨不满，任撒气。

    不知哪来的底气。

    孟浮洲见她脸很冷，不由轻轻叹息一声。

    “其实我当时并没有考虑太多。”

    他缓缓说，白凛依然别着脸，耳朵却偷偷竖起。

    “我之所以会选择温言，不过是因为他的修为比范衡更，杀我，他比范衡更有把握。”孟浮洲淡淡，“仅此而已。”

    白凛还是不能接受：“那你也可以让他和范衡一起动手……”

    “白凛。”

    白凛被打断了。

    这是孟浮洲第一次唤她的名字。

    “当时我已经，灵识被气侵蚀得所剩无几。”孟浮洲轻声，“我顾不了那么多了。”

    “……我知。”

    白凛也知自己并不该责怪他。

    她只是在迁怒罢了。

    白凛抿了抿，脸逐渐缓和。孟浮洲微微侧，仔细看着她，轻声：“不怪我了？”

    白凛慢慢摇了摇。

    孟浮洲轻笑：“这是怪还是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