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离盛京不远，约莫七八日的路程。这城市是以城郊的云山命名的，云山挨着的便是所有走镖之客都害怕的白寨。

    他对她素来没有抵抗力。

    这般想着，她也这般了。

    “你主便好。”霍珏将她换了个姿势，让她面对着自己而坐，“她是定国公府的人，也该送回去，等到了云城，我会给你安排旁的人服侍你。”

    分明是凛冽的冬日，可霍珏却觉着这屋若日，而这世间最好的光全都沉在姜黎那双漉漉的里。

    姜黎与桃碧了这么些时日，一回见她如此真心实意地激她。

    她想得很清楚了。

    卫媗同她说，御人之，以利诱之、以罚慑之、以恩之。

    霍珏往她嘴里了块饯，低声：“明日又要开始赶路，趁着今日多吃几剂汤药，后几日便不难受了。”

    姜黎乖地应了声好，抬着瞅他一会，忽而又齿一笑，认认真真同他：“霍珏，我会成为一个好妻的。”

    就这般赶慢赶，总算是在十二月到了云城。

    也难怪桃碧见着了他的好，会起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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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辈，他来取悦她便好。

    桃碧经此一事，定然不敢再对霍珏起心思了，可姜黎却不打算继续留她。

    门一看，却见霍珏不是一个人回来的，后还跟着个型大的男以及四名清秀的小娘。

    思及此，她半撑起，回眸看着霍珏：“我将桃碧送回去佟嬷嬷手了，嬷嬷说，等到了盛京便让她回去无双院。”

    他待她是真的好，成亲至今，当真是日日都像是泡在罐一样。

    对这世上的大分人来说，单纯的利益、惩罚与恩惠都是不足够的，三者有之方能让人真正地为你所用。

    -

    抵达云城的第一日，霍珏说要去见一个故人，一整夜都没回来。

    今日她从阿那来，便让桃碧回屋养着了。她在雪地了跪了一个多时辰，病个几日是少不了的。

    话音儿未落，便又被狠狠堵住。

    沈听跪完，他后那四个小娘也跟着过来跪了一地。

    姜黎第二日起时，才听桃朱说公回来了。

    姜黎仰承受他的烈，觉到他的起复，甚至一改往日的羞涩，大着胆摸了过去。

    不是小日还是日后怀六甲不能行房的那些日，她都不想将他推给旁的小娘。大不了就用旁的方式来取代……

    姜黎从前也听说过白寨，听说那里的悍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连朝廷的兵都奈何不了。

    桃碧哽咽着给她磕认错，又激她救了自己一命。

    可手仍旧被他扣着，半晌，霍珏才松开桎梏，将她住怀里，哑着声：“不需要的，阿黎。”

    想到桃碧，姜黎不觉又叹了声。

    之后的日，姜黎改乘卫媗的车，偶尔霍珏不骑时，才去自己的车与他腻歪在一块儿。

    姜黎咬着嘴里的甜杏脯，角不知不觉便勾了起来。

    可桃碧从不曾像今日这样谢她。

    那型大的男脸上划了疤，但许是他面目清隽的缘故，瞧着却不狰狞。

    姜黎在桃碧上，可算是看到恩威并施带来的效果。

    从前她对桃碧桃朱一贯宽容和善，没拿她们当丫鬟看待，更多是像朋友一般相。

    谁知手刚摸到他的腰封便被他扣住了，姜黎红着脸：“霍珏，我可以用手……”

    窗外的风雪漫天飞舞，狂风撞得楹窗“叩叩”作响。

    她从来都不用取悦他，不需要也舍不得。

    “日后她们四人便是夫人的丫鬟，”沈听微低着，抬手作揖：“请夫人赐名。”

    姜黎原先还有些惴惴不安，可一路行来，不是霍珏，还是卫媗佟嬷嬷，似乎都没拿白寨当一回事，她便也不忧心。

    男见着了姜黎，疾步走到她跟前，单膝跪地，恭恭敬敬地行了个大礼，：“沈听，见过夫人。”

    再好的自制力都在她柔柔的声音里分崩离析，霍珏暗沉的眸光落在姜黎嫣红的上，他扶住她的后脑，低吻了去。

    姜黎心里被他这一举唬了一大，面上却不显，只笑着说不必多礼，让他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