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有人拿卫家先祖的灵牌戏？嘶，谁这般大胆？莫不是朱毓成那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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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行至门时，忽然听到齐昌林轻声问：“齐安，你说她不在中州的话，会去哪呢？她弟弟既在中州，她怎会舍得离开那里？”

    齐尚书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可问题是，这事一旦被查，几乎就等同于将自己与卫家绑在一起。一个不慎，就会被打成谋逆案余孽。

    到府后，齐安上前给他撑伞，“大人一夜没睡，可要小憩个半日再去刑？”

    七年前，卫家被灭族时，凌首辅不仅是将人孙后代屠尽，还将卫家的祖庙一把大火给烧了。

    从凌叡的宅邸来，已是卯时一刻，齐昌林回了尚书府。

    “淮允说得不错，朱毓成的确没那胆。他那人太拘泥于礼义廉耻，本成不了什么大事。若他真有那魄力动大悲楼的灵牌，也不至于这么多年一直被我压在了一。”

    自从夫人失踪后，大人便再也睡不好了。

    那本来已经随着时间逝而逐渐被忘却的谋逆案，会一一重现于世人面前。

    齐昌林听见胡提这几乎不经大脑说的话，也不接话，只垂眸饮了茶。

    这样的事一旦传了来，朝臣可以装聋作哑，可百姓不会。

    平素他是半个字也不会提起夫人来，仿佛和离后，就真的忘了她一般。

    了门，齐安狠狠吐一气，很快便收敛起脸上的绪。

    谁最有可能？

    不是对凌叡，还是对里的成泰帝来说，卫家先祖灵牌泣血之事，只能是人为，不能是巧合。

    齐昌林与朱毓成曾经好过，他对朱毓成可比旁的人要了解。

    这府里都是暗桩线，他万不可半分端倪。若不然，大人就要危险了。

    齐昌林这话一，胡提便忍不住觑了觑凌叡。

    胡提还担心凌叡听罢这话会不喜，却不曾想凌叡压儿不在乎，反而一脸赞同地。

    卫戒的灵牌泣血后，便裂成了数块，也不知晓还能不能继续供在大悲楼里。

    可不就是断人祖宗香火了嘛？

    凌叡说到这，抬手端起茶盏，慢悠悠饮了一，：“能将手伸大相国寺的，在这盛京也没几个人。依淮允所见，谁最有可能？”

    他们二人手握实权，实在是不需要用这些装神鬼的手段来伸冤，也不符合他们一贯来的法。

    胡提话音刚落，凌叡便转眸看向齐昌林。

    齐安也知晓大人不过是累了，才会忍不住问起夫人的。

    齐昌林沉半晌，：“此事若真是人为，以我对朱毓成的了解，他应当不此断人祖宗香火之事。”

    齐安一涩，竟是答不话来。

    卫家先祖的灵牌为何泣血？不外乎是因为七年前的事。

    地动与功德牌之事，尚且能说是老天爷在同皇帝示警。可肱之臣的灵牌自行泣血，除了有冤，哪还有旁的可能？

    齐安嘴动了动，沉默片刻后终是咽嘴里的话，应了声“是”便要退。

    在这朝堂里，对七年前的事最耿耿于怀的人，朱毓成是其一，鲁伸是其二。

    书房里静了片刻，胡提珠转了转，忍不住问：“有无可能，那灵牌迸裂之事就是个巧合？毕竟那灵牌在大悲楼放了一百多年，裂开了也很正常啊。”

    齐昌林摇了摇，将心中所想一一：“盛京有能力这事的人的确不少，可那几人本没必要去这样的事。昌林愚钝，着实猜不到这幕后之人是谁。”

    除了朱毓成，定国公薛晋、宗家的宗遮、都察院的鲁伸还有司天监的掌印、秉笔太监，甚至是他自己，都有能力在大悲楼上手脚。

    齐昌林似乎也没打算从齐安嘴里问什么，不过须臾，便又：“也好，若是连我也找不到她，那旁人也不行。”

    齐昌林摇：“我打个盹便好。一会上值时间到了，你便来叫我。”

    屋，齐昌林在床阖静坐了半盏茶的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