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人，左参议凌若梵尚且还在参议府里。御史在外，负皇令，可替皇上立断。还请大人亲自跑一趟参议府，捉拿要犯。”

    可剧痛难忍，似是断裂了一般，除了破鼓似的“嗬嗬”声，本发不一个字节来。

    “大胆！你们这是在什么！”凌若梵疾步上前，厉声：“可是忘了你们的父母妻儿全都在盛京？你们自己的命不要，难连他们的命也不要了？”

    凌若梵背后之人是凌首辅，凌若梵若是定了罪，那位居位的首辅大人又当如何？

    都说当今圣上是凌首辅慧识明君，三度跪请，才将康王请了康王府，登基为帝的。

    “秦尤那通敌卖国的狗贼已伏法，接来，该你们了！”

    至于旁的小兵小将，大多不知晓秦尤与南邵的无耻勾当。见着副将大人都上前认罪，忙跟着掷手上的兵，磕认罪。

    众人还多问，那五名探倏然大步迈屋，“哐”一声腰间的刀，角勾起，面上的笑容跟恶犬一般。

    凌若梵了手上的折扇，面厉，可后背心早就密密麻麻了一层白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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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这形势，皇帝与凌首辅莫不是决裂了？

    秦尤目眦裂，想大声怒骂那一群背主者！

    秦尤那蠢货多半是中了陷阱，而参议府的暗卫早就背了主！

    他忙回望去，便见书房的门被人用力踹开，走来五个着夜行服的探。

    他朗声大笑，对那数千名兵将：“蒙舍虽死，但他边的几名亲信已被我们生擒，供了秦尤与凌若梵。依大周律，通敌卖国者，判凌迟死！本将知晓你们是被秦贼与凌贼着骗着为虎作伥，今日本将给你们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就看你们懂不懂抓住良机了！”

    幕僚说完，见凌若梵面上的焦虑稍减，心里正得意着他在凌若梵面前又了一回风，忽地一声重重的撞门声从后传来。

    同时心底疑窦顿生，这几人一贯来听凌若梵的话，说是走狗都是抬举了的，怎地今日竟然这般无礼？

    过去几年，凌首辅可谓是颇得圣。

    凌若梵行稳住心绪，当务之急是保住命，离开青州。

    正想着，便听得为首的探冷冷一笑，：“小的特地来给诸位大人报个喜，鏊金谷大捷，南邵军大败，几乎全军覆没！”

    一整夜的不安似乎都落到了实，此时他再是迟钝，也知晓定然是哪里错了。

    左参议府。

    凌若梵最恨旁人对他这般怠慢，再端不住那端方持重的模样，一时面狰狞。

    凌若梵自打夜后，便直、心神不宁。

    这几个探幕僚们并不陌生，是凌若梵最得用的暗卫，平日里不知替他杀过多少人。百姓也好，官员也罢，只要是不服凌若梵不服秦尤的，都活不过三日。

    得一整个青州风声鹤唳，再不复卫家在时的闹祥和，整座城市像是一夜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可很快又反应过来，哪儿是鏊金谷呢？分明是平谷关呀，蒙舍明明说了，平谷关取褚遇的狗命，再假装被秦尤击败的！

    这些探问都不问，便踹门而，别说凌若梵了，便是他们几个幕僚都面不满。

    识时务者为俊杰。

    凌叡不会让自己的儿铤而走险，勾结南邵之事俱是秦尤面。也因此，当凌若梵的名字一，别说秦尤了，便是在场的所有士兵都变了脸。

    书房的烛灯燃了一宿，几位幕僚一回见他如此烦躁，忙安抚：“咱们参议府的探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报一次信，褚遇在平谷关遇险，定然是十死无生。秦将军前往平谷关，计划怕是已经‘退’了南邵军，想来秦将军很快便会派人传来捷报。”

    原以为方才那话一，那些暗卫至少会痛苦挣扎一番，谁料那几人竟然仰大笑，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

    “大人放心，我的老父老母早就被你这样的狗官害死了！”一名暗卫慢条斯理地将刀架在凌若梵脖颈，：“现在，还请大人跟你这群狗儿到院去！”

    屋里的人一听，也顾不得责怪探们的无礼行径了，面上俱是一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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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褚遇扭望向霍珏，蹙了多年的眉心似是终于在此刻舒展开来。

激战了半夜的老将军却无半疲态，神采奕奕，中气十足，神态竟是前所未有的好。

    率先卖秦尤，对着褚遇俯首磕拜的，是他平素最为信任的两名副将。不是七年前的谋逆案还是今日与南邵的通敌案，这两人俱都知晓所有的底细。

    只要回到了盛京，自有父亲收拾青州这边的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