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间明明有那么多条路可走，为何偏偏要走那害人害己的歪路？

    姜黎环视一圈。

    这里原先还是重兵守着的，今夜不知是不是该搜的东西都搜走了，竟无一人在大门看守。

    霍珏领着她从角门府，来到西南角的一个院落。

    “这里从前是我住的地方，叫文澜院。文澜院的院里，着梧桐树。一到日，便有喜鹊临门，在枝叫个没完。”

    凌若梵在这片风宝地重建的府邸，不是格局还是景致，都与从前的卫氏祖宅别无二致。

    连文澜院的名儿也不曾换过，只不过院里的梧桐树换成了合树。

    霍珏指了指一棵比屋宇还要的合树，：“我们到树上喝酒去。”

    秋意早就将这满院的合树染成金黄，层层叠叠的黄叶在枝摇摇坠，将清冷的月光摇一地光斑。

    霍珏抱起姜黎，微一提气，便轻松上了树，坐在最的一壮树枝上。

    姜黎还是个小孩儿时，便常常在青桐山的果树上上蹿。

    这会上了树，自然也不惧，兴致地揭开酒坛上的红布，对着坛便饮一酒。

    酒微凉，酒香醇厚，当真是好酒。

    “这酒好，”姜黎捧着酒坛的双耳，凑到霍珏边，：“你尝尝。”

    霍珏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腕，低饮了一大酒，透明酒从他角逸。

    姜黎望着他被月勾勒得愈发清隽的眉，一时迷了。

    都说酒不醉人，人自醉。

    借着霍珏这一低的姿势，她将温的贴上他的角，尖轻轻一。

    霍珏微顿，眸渐，侧扶住她的后脑，印上她的。

    姜黎闭上，鼻间是尽是浅淡的酒香，还有他上惯有的似麝似竹的香气。

    晚风徐徐，几片黄叶从她侧飘落，过她绣着合纹的鞋面，无声无息地落了地。

    觉到他的步步，以及攻城略地般的疯狂。

    姜黎的心脏怦怦直，掌心一松，手里的小酒坛落。

    她惊呼一声，骤然睁，余光很快瞥见她家郎君不不慢地用脚尖稳稳托住那酒坛，微微一提，那酒坛便落他的掌心。

    几滴从酒坛震的酒卷风里，落勾陈在地上的两人影里。

    月光拉了二人的影。

    只见婆娑摇曳的影里，郎君轻轻蹭了蹭小娘的鼻尖，哑着声笑：“阿黎不专心……”

    姜黎在青州的最后一个夜晚，便消耗在一坛酒与霍珏炙的吻里。

    以至于到了后来，她坐在枝上，竟然有了一腾云驾雾的飘飘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