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勾了勾，笑话语擅自从尖落:“……父亲真讨厌，是不是？”

    小朋友怔忪地抬。

    我在那双好看的桃中看见自己的睛。

    “晋弥讨厌父亲吗？”

    “……”他抿了抿，没有回应。

    “那就是、还对他抱有期待？”

    “没有。”男孩终于回应，“我已经习惯了，父亲从来不会多看我一…他的力，全集中在您上。”

    啊啊，大哥果然是着我的。

    涌上不合时宜的甜。

    哪怕陷没泥沼、满目尽是漆黑，对这蕴藏毒药的秽，我也甘之如饴。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呢。”我轻声说，学着大哥抚摸我的动作，将指尖落在男孩的发。

    经过女佣心打理的发丝柔顺得像是绸缎，　并不算，却很舒服，我的发摸起来大概也是这觉，怪不得大哥总喜。

    “人的心，毕竟只有那样小的一个位置。”

    怜地、轻柔的。

    像是梳理发丝，又像取悦掌心。

    “我们家呀、大概多多少少有些问题，这些姓杉田的人……那里的位置，比常人要小得多。”

    男孩仰着，睁大睛，墨般朦胧黑白的眸映着午间明亮的日光，呈现与兄相似的光泽。

    我微微倾，注视他的睛，轻柔地说:

    “所以、晋弥，只要找到真正重要的东西就好。”

    未成完全的幼兽安静而温驯，眸中慢慢闪过某半是空茫的无措渴望。

    “等晋弥找到它，无论是父亲还是我，大概，都不重要了。”

    在那之后，我打开酒柜，在了望台独自喝了一会儿酒。

    晋弥坐在我侧的沙发喝果，和我一起望向院。

    那里空空，只有每个角落定时巡逻的黑衣保镖偶尔会经过。

    “你在等父亲吗？”

    “嗯。晋弥不去找母亲吗？”

    “她和木在一起。”男孩不太开心地回答，“在那边弹钢琴。”

    “咦？啊啊、我记得，是钢琴老师呢。大哥的母亲…晋弥的祖母，也很喜钢琴哦。”

    兄的孩半晌没说话，本以为他要再问有关那位夫人的话题，接来听到的话却让我怔住了。

    “——那你呢？”

    “欸？”

    “你有什么好吗？”

    “……”

    其实是有的。

    学生时期、和阿瑛一起中玩耍时的戏言，因为两个人都不算天赋很的类型，又不那么能吃苦，说的是要开一家自己的店…之类的容。

    可那事对如今的我来说，已经是遥不可及的梦境了。

    那些都是我早已放弃的东西。

    为什么会突然想到呢？

    我恍惚一瞬，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暧昧地笑了笑:“……我有那个人就够了。”

    晋弥言又止，我压低视线看向院，意外看见停在庄园阶的车辆，车是冷淡的黑，佣人将车门拉开，熟悉的影逐渐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