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路过一位材圆的清洁大妈，看到他叹气就问他怎么了，张载郁闷地说自己胖了。

    那位大妈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语气骄傲地笑说：“你哪里胖？何况胖有福气，你看看我！”

    张载也笑起来。

    学校后门开了一家炸泡泡店，晚上的时候张载办公室的一个教太极拳的女老师心血来，问张载去不去打卡，同行的还有另外三四个育组的同事。

    张载犹豫了一，但抵挡不住的诱惑，还是答应了。

    “今天课上我学生都说我胖了。”他坐在椅上很无奈地说。

    这里的桌有油，大概是上一桌人留的，张载了几张纸巾将大家面前的桌面都净了。

    旁边的男老师听到他说的话后，晃着脑袋看了看张载的脸，说：“好像是有一，没关系，胖了也帅气，还是我们育组的颜值担当。来，今晚多吃，吃饱了才有力气减脂。”

    张载吃不来太油的东西，会反胃，但这几天他的嘴又很馋，他挑了一些看起来不是那么油的蔬菜串吃。

    这家店其实并不能被称为一家店，其实只是临时搭起来的一个棚，如果有城路过这里，说不定店家上就要卷铺盖走人，幸运的是这里并不会有城来巡逻。

    因为是新开业，这几天有开业优惠活动，苍蝇大的店里挤满了人，店里每一桌都坐满了人，他们之前等了二十分钟才来，现在往门外一看，外面又排起了队。

    “现在这个时间，他们不用晚自习吗？”有同事奇怪。

    张载拿着塑料杯喝了一饮料，听到旁边另一个同事说：“现在大学生逃个课或者逃个晚自习不都是很正常的吗，你看那边那个。”说最后一句的时候他压低了声音。

    他们顺着他手上签的方向偷偷看去，是坐在隔小桌的一对小侣，女生手里还拿着一本时政的课本。

    也不知哪个政治老师没看好人，让课上的学生跑来了。

    “瞧瞧，这一看就是临时逃课来约会的，手里都还着书。啧啧，这就是大学生啊，真是甜。”

    确实很甜，那对侣腻腻歪歪，当所有人都是盲人似的，女生时不时亲一男生，男生的手也搭在女生腰上没离开过。

    张载不觉得很甜，只觉得有辣睛，还有些许的反胃，不过这应该不是那对侣造成的，而是他的胃真的受不了太多油腻的。

    店里吵闹极了，又带着一消散不去的汗味，张载更想吐了。他又坐了一会儿，然后站起来说让他们继续吃，自己去外面气。

    他来的时候顺便把单给买了。

    张载很久没烟了，大概是胃里还难受，他去旁边小店里买了一包烟，又怕自己忍不住太多，所以没买打火机，随意了一来然后向路边的一个同学借了个火。

    剩的烟被他收运动的兜里，他叼着一烟走远了些，黑暗中一火光若隐若现。

    学校的前门去是闹的步行街，后门去就是山野。

    这边停了不少的车，有些车的车还放着饮料瓶，据办公室其他同事的八卦，每天晚上都有大学生在这后山上打炮。

    张载的目光平静地掠过某一辆车在不停震动的轿车，于非礼勿视的原则，他往那辆车的反方向走，离开了那片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