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球衣，穿了一条透气一些的五分，在鞋柜里挑了一双低调但昂贵的篮球鞋。

    孟青烟的电话拨了过来。

    “张载？”

    张载神了一瞬间，他突兀想到，每一次孟青烟叫他名字的时候总是有一不可名状的违和，像是细线两端被拉。

    “张载，你门了吗？没门的话我正好接你过去。”孟青烟这样说着。

    张载把鞋帮撑开，把自己的脚放去，他说：“刚换好鞋准备门，你在哪儿？”

    “我在你家楼。”

    张载一怔，疑惑：“你怎么知我家在哪儿？”

    孟青烟很快回：“你上次告诉过我。”

    张载想不起来自己什么时候告诉过他自己公寓的地址，想不起来索就算了，他检查了一有没有东西被落，然后开门关门：“那你等一，我现在去。”

    孟青烟今天开的是那辆大切诺基，张载扣上安全带，和孟青烟说辛苦了。

    孟青烟侧看了他一：“球衣不错。”

    张载看了看自己的衣服：“怕午太了，球衣方便。”他才注意到孟青烟穿的短袖和他的球衣是同一个系。

    遇到红灯，孟青烟停车，手指敲了敲方向盘，问张载：“放假都在什么？”

    张载颜笑：“还能什么，我的大脑都奉献给论文了，你呢？”

    孟青烟莞尔一笑：“和你差不多，不过前两天还和组里一起去参加了一个学术会议。”

    “啊，厉害。”张载真诚地说。

    在张载心目中，学术会议就是相关领域的有名学者来演讲，演讲里不乏大段英文以及各学术名词，他很敬佩那些在台上有成竹侃侃而谈，可以认真分享自己学术成果的人。

    他们到学校，在门登记了一信息，孟青烟就大摇大摆地把车开校园了。

    章思宇看到张载找来的队友显然十分满意，嘴里一直重复孟青烟得。

    张载想到就问了：“孟青烟，你有多？”

    “一米八七或者八八，怎么了？”孟青烟很久没有量过自己的了，每年检的时候也不会过分关注自己的重。

    张载微微摆：“没事。”他才刚到一米八，在人群里当然不算矮，放到孟青烟边上就显得短了一截。

    孟青烟的篮球技术比他们想象的都要好一些，三分球尤其地准，比分很快就被拉开了。

    打完半场他们来休息，章思宇上拿着手机来找孟青烟：“孟老师，能加个微信吗？”

    他已经知他们两个都是大学老师，还特意问了两人在哪个大学任教，张载告诉他之后他倒了一气：“说不定明年我能考上你们学校。”他原来的目标就是张载他们学校。

    张载对他说：“真的？那你考上了告诉我。”

    章思宇兴奋：“考上了会怎么样？张老师要请我吃大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