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的时候裴以辰已经在门等着了。江湛把沈迟放在床上躺着后，裴以辰沉着脸听他说完今天发生的事，又看了看沈迟，才缓缓吐两个字。

    “应激。”

    裴以辰说完站起，示意江湛到客厅说话：“让他好好休息吧。”

    “他这个况……”

    “和你脱不了系，”裴以辰低声，“你知不知他已经失眠很时间了？我知你最近恢复了记忆，你恢复到什么程度了？有没有想起来你自己以前都对他了什么？”

    江湛被问得哑无言，好半天后才摇了摇。

    “失眠久了容易引发神方面的病症，或者说，失眠症已经属于神方面的病了，”裴以辰不见外地给自己倒了杯，边喝边说，“加上最近离婚、离婚之后被你们番折腾，神上肯定绷不住。他这是遇到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稻草，让他应激状态，发、抑郁绪甚至有不受控的冲动行为。”

    江湛角抿着等着裴以辰说去。

    “咱俩是发小，我才提醒你，”裴以辰沉片刻，继续，“你要是认准许修然呢，就别靠近沈迟，没有人是铁打的，你反复在他面前现刺激他，我觉得没有谁能受得了，烦都烦死了。你要是觉得自己喜的是沈迟呢，你就跟许修然断净……”

    喜沈迟？

    有可能有这个选项吗？

    他可能是喜沈迟，而不仅仅是对他到愧疚？

    裴以辰没意识到江湛的不对劲，接着数落：“还有你家人一个一个都偏袒许修然？人沈迟本来就是受害者，结果边一个偏袒他的人都没有，你们江家动不动呼啦啦一群人，他呢？”

    “那我该怎么办？”江湛没说自己不会偏袒许修然，不他会不会，在别人里他和许修然就是一伙的。

    “问你自己啊，”裴以辰叹了气，“不是我说，伯母的思想太偏激了，连带着你可能对的认知有些模糊，但是你真正喜谁，你该怎么去，别人都帮不了你。”

    江湛颓然地坐倒在沙发上，他惦记着屋里床上的那个人，看到他心里就会泛起酸酸的疼痛。可许修然呢？他们确实在四年里纠缠不清——尽是怎么个纠缠法，他毫无记忆。

    “你自己慢慢想吧，”裴以辰看了时间，把自己的东西收拾起来，“这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参悟的事，着急也没用，日久才能见人心。我不能给你任何建议，毕竟我也不是你肚里的蛔虫。总之就是一句话，你喜一个，就必须放弃另一个，两个都要可不是人的事儿。”

    裴以辰朝着门边走去：“好好琢磨吧，不早了，我得回去给我家宝贝饭了。”

    江湛的脑里不由自主地联想到裴以辰中的“宝贝”。姓顾，和他一样，是个医生，双似乎受过伤，行大多都靠椅。

    江湛和那个姓顾的医生没见过几次面，只依稀记得对方是个温柔清朗的人。他想象，裴以辰匆匆把顾医生接回家里，然后穿上围裙了一桌丰盛的饭菜。温的人间烟火气包围着他们俩……

    慢慢地，画面里的人变成了沈迟。沈迟把菜一一摆在餐桌上，全都是他喜吃的，和之前在医院沈迟送去的菜有着天壤之别。

    然后沈迟脱了围裙，走到客厅里轻声喊他：“江湛，吃饭了。”

    他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是站起来往餐厅走了，睛却支在手机上，两只手拿着手机，飞快地跟谁发着消息。

    沈迟似乎有些不满，但是没吱声儿。记忆里的那个江湛终于发完了消息，抬看到沈迟不太兴的脸。

    但他今天心很好，凑上去亲了他一，又慢慢地亲到别的地方去。

    一场运动来，那一桌的菜都凉了。沈迟去浴室随便冲了一，又把菜全了一遍。

    ……

    以前沈迟过得是这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