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了。那个掏心掏肺了他十年的沈迟，现在一句“不了”就揭过了过往。

    “阿湛，你还是去看看伯母吧，”许修然慢慢走到江湛面前，“伯母不会怪你的。”

    江湛没应声，大步朝着病房走去。

    吴韵已经摘了氧气，正一脸不悦的表跟江向凡絮叨：“……说是来看我，结果人呢？啊？空着手来也就算了，连病房都没……”

    没等江向凡把话接过去，江湛迈了病房里：“妈。”

    吴韵不理他，赌气地把扭到一边。

    “小湛，快跟妈个歉，啊，听话。”江向凡在一边劝。

    “再跟然然保证你会离那个姓沈的远一。”江洛宁帮腔。

    江湛冷静地站在病床边，垂眸便可看见吴韵一副等着他低的模样。

    低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要和许修然和好，从此和沈迟再也扯不上关系，沈迟和谁在一起他都没权利涉。

    不行。

    沈迟不能也不该和除他以外的人在一起。

    沈迟的十年是他的，一辈也得是他的。

    “我没错，不认，”江湛理了理衣服，“既然还气着，那我就不在这里讨人嫌了，您好好休息。”

    “小湛！”

    “阿湛！”

    许修然上伸手想要拉住他，却只拉住了他的衣角，接着便被甩开。

    ……

    沈迟来了趟医院，虽然惹了一肚不愉快，但是好歹把江才兮的人还了，以后他半也不欠姓江的。

    胃里泛起疼痛，他才想起自己早上只喝了半杯，还是冰的。接着掉转车，朝着市中心驶去。

    他店后面一条街有间粥铺，味不错，老板人也很好。从他盘那间KTV至此，和粥店老板已经认识四年了。

    只是老板家不住临，很少过来这边。

    沈迟推开门，门的风铃叮当作响，他意外发现祈染正坐在吧台里面看书。

    “祈老板？”沈迟走向吧台，“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不告诉我一声，我还欠着你一顿饭没请呢。”

    祈染见来的是他也有些讶异，把书合上放在一边，起给沈迟倒了杯茶：“顾璟来临谈个项目，我就跟着过来了。来了有一周了吧，听说不少风言风语，想着你大概需要休息……”

    他陪着沈迟在靠窗的一张桌边坐：“听说离了？”

    “嗯。”沈迟喝着茶，从咙里应了一声。

    “早该离了，你这段时间又瘦了不少啊，”祈染叹，“

    那个人不上你的好。”

    明人都看得江湛不，偏偏他之前着了一样喜，还好醒了，也该醒了。

    沈迟，没答话。他胃里难受，有些犯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