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这个时候，他说自己对沈迟有一上心了，有一和以前不一样了，沈迟会不会觉得好笑？

    江湛好像有些知，为什么沈迟走得那么决绝，本不愿意回了。

    直到现在，江湛才发觉，沈迟并不像他以为的一般，一直在故作洒脱。

    他真的不想了，是真的，要放这段十年的恋了。

    而这些经历换了他，只怕会比沈迟更决绝。

    于是江湛心里升起大的恐慌，像是要把他吞噬一般，他只能靠工作来麻痹自己，缓解心痛。

    ……

    “你就是活该，”裴以辰叹，“欠的，你要么就放手吧，反正不会有什么好结果，不如趁现在早早把念断了，对你们两个人都好。”

    “我现在补偿他还来得及吗？”江湛手里的酒杯又转了一圈。

    ……

    “你要补偿我？”沈迟拧眉看着站在他面前一酒气的江湛。

    要不是姜瑾里刚才上楼陪姜越了，肯定会来啪啪甩江湛俩耳光。

    “是。”

    “你怎么补偿？”沈迟抱臂靠着门边站着，为江湛又纠缠上来的行为到烦躁，要是现在手边有冰，他觉得他不介意从江湛浇去让他清醒一。

    月光沉沉，映得沈迟的脸更加冷白到不近人。

    江湛张了张嘴，哑然。

    沈迟微微勾了角。他知江湛在上不够成熟，有时候会冲动地许承诺，其实本不知该如何去。

    他叹了气，往前一步，抓起江湛的右手把散开的纱布绷带重新缠了一，左手神经没有完全恢复，指尖轻轻颤着，一路颤到江湛心里：“江湛，我之前好像说过类似的话，你什么都不欠我。以前为你的事，都是我心甘愿的，我自己愿意付，也没想过得到回报。现在是我不愿意了，和别的没关系。”

    他松开手，假装没看见江湛意识挽留的动作，语气淡淡：“没必要为了这事反复折腾我们两个人，你又不我，现在来纠缠没有意义的。”

    江湛想反驳，一时却不知该怎么反驳。

    “你不我，我也不愿意继续你了，就这么结束，以后相见我们还能像老同学一样寒暄问候几句，”沈迟的语气很轻，让江湛恍然觉得回到了以前沈迟对他充满耐心的时候，然而沈迟说的话却不是他想听的，“如果你有天学会了人，那么我祝你那个人久久。”

    “就是无论我什么，你都不会回了是吗？”江湛盯着他的睛，想要看他希望得到的绪。

    而沈迟只是了，眸光平静如：“是。”

    江湛咙仿佛被什么哽住，好半天才憋句：“如果我学着你呢？”

    沈迟原本朝门里走，听见这话又扭看向他。

    “如果我愿意学着怎么你呢？”江湛追问。

    “你要怎么学？”

    “你可以告诉我我哪里不对，我要怎么改，”江湛迎着沈迟冷漠的目光，“你告诉我，我就……”

    “江湛，我不是你爹，没有义务教着你大。”沈迟漠然地看着他，“你也不必浪费时间学着我，我已经不期待了，多看看前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