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纸页看起来不是最近的，纸页边角都有些泛黄。

    酒吧里明明吵闹喧杂，江湛却仿佛什么都听不见了，他努力回忆，可是酒到底是有些效果，让他一儿也想不起这回事。

    “先放我这里吧，”江湛淡声，“等我想起来了再还你。”

    “你可得尽快想起来，这些可能关乎你能不能追回沈迟！只要你拿证据，他不会真的那么绝的。”裴以辰到他边认真。

    江湛眯起睛，看起来像是真的在考虑。许久才摇摇，轻声笑了。

    他何必去沈迟面前卖那个惨？沈迟信不信不说，如果那病例是真实的，他之前就没提过，以后也不可能提。

    江湛觉得，他好像有一懂了沈迟，但是他现在不敢全参透，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完。

    也许是他的记忆还没完全恢复，所以现在本想不起来。

    得慢慢来。

    喜是追不回沈迟的，一定要他才行。

    但是什么样的觉才叫？江湛现在还不知。他只是意识觉得，这么几天显的“喜”，大概是称不上的。

    裴以辰觉得江湛好像变了些，才短短几个星期，就变得不那么霸偏执了，这里面大概有沈迟不少功劳。

    于是他也不多劝，倒了杯酒跟江湛的杯碰了一，叮咚一声清响，比酒还醉人。

    江湛不说话，就一杯接一杯地，一瓶接一瓶地开酒。喝到后来，裴以辰这个酒量不错的也扛不住劲了，他伸手拦住江湛继续开酒的手，都醉得捋不直了：“别——喝了，等会儿，小惜来——要骂的。”

    “那你就别喝了，”江湛神有些涣散，但是看着比他清醒，躲过了他的胳膊，给自己又倒了一杯，“我自己喝就行。”

    顿了，他又补了一句，“我又没有人。”

    没人等着我回家。

    “江湛——我跟你讲，”裴以辰坐了一会儿之后只觉得醉意更加上，脑里迷糊不说，嘴里说话都不受控制，“有媳妇儿——可真他妈好，你羡慕，谁让你是渣男！我虽然跟你——是发小，但是，嘿嘿，我疼媳妇儿——”

    江湛也没怎么过脑就接了一句：“他回来我也疼他，我比你疼老婆还要疼他。”

    说完他自己的心就是一痛，可是醉得有些掉线的脑哪里会考虑自己为什么会说这句话。

    “不好使——我跟你讲，不好——使，”裴以辰胳膊搭在江湛肩上，“沈迟——倔着呢，不好哄——不像我媳妇儿，又——又——”

    “裴以辰你敢再说一句，明天我就敢不再是你媳妇儿！”顾惜走到卡座边，一手一杯冰，推到两人面前，秀气的眉一皱，“都喝成什么样了？还喝？说去不嫌丢人？”

    “他没喝多少。”江湛拍拍裴以辰，“你媳妇儿来接你了。”

    “渣男嘴里没实话，”顾惜压着烦躁，“没喝多少能醉成这样？”

    “不用你说——我也看见了——”裴以辰凑近江湛耳边，“我媳妇儿多——贴心，羡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