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病房见到江湛，上来就是一句“混”！

    江湛没反驳，整个人看起来和车祸后偏执霸的样判若两人：“顾医生，以辰说沈迟怀了，他怎么……”

    “怎么能怀是吧？”顾惜难得跟谁这么针锋相对，语气比平时不知凌厉了多少倍，“你要是不记得，我就让你一一想起来。”

    “好。”

    “当初是你用了手段把他送到医院里，你要代他决定他必须这个手术，当时的医生不同意，沈迟他为了让你不丢面，同意了手术，”顾惜看着江湛瞬间变白的脸，声俱厉，“你以为这就完了吗？我告诉你，没有！沈迟现了严重的排异反应！绪激动或者于负面绪的时候，他都会腹痛，而排异反应越来越剧烈，这么几年来，他一直在靠止痛药来缓解，而你——

    “一次都没有陪他来检查过！你不仅不陪他来检查，你还经常让他陷在负面绪里面，你的是人事儿吗？！”

    江湛站在原地，表很难看。脑有些纷杂纸页般的东西在散又排序。

    “你为什么不和我商量呢？和我商量，我会同意的……”沈迟苍白着一张脸坐在病床说。

    屉里的止痛药空瓶。

    离婚前一晚沈迟冷汗涔涔的脸和布满痛楚的睛。

    “你又来这一是不是？一吵架你他妈就来这一？！”把他狠狠推开的自己说，“你他妈演技这么好，演艺圈欠你十八个小金人吧？”

    ……好像这段时间沈迟也很多次忍痛的表，而他一直以为他只是胃不舒服。

    他以前……是觉得沈迟每次的腹痛都是装来的吗？

    为什么他总觉哪里不太对？

    江湛着沙发扶手，冷汗顺着颌滴。他的剧痛，痛得他前一阵阵发黑。

    “我对不起他，”恍惚间江湛听见自己说，他几乎是在喃喃自语，“但是肯定有什么地方不对。”

    他前彻底变成一片黑暗。

    “阿湛！”裴以辰惊叫一声扶住了他。

    ……

    江湛走在那片黑暗中，四周没有光亮，什么都没有。正是因为什么都没有，才给人无限想象的空间，他不知这是哪里，只觉得这里森可怖。

    他受到奇怪的气，把前的黑暗扭转，只一晃神的功夫，前又变了样。

    是小黑屋。

    他慌无措地站在里面，四周的墙上显示屏里都是自己母亲扭曲的嘴脸。

    江湛在墙角蹲，死死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显示屏里面的画面还是反复现在他脑海里。

    想起来了。

    这是他脱离控制之后，吴韵第一次把他关这里面。他是被敲了拖来的，几年前的可怕影再次席卷了他。

    不行。

    不能听。

    不能看。

    不能再被洗脑。

    他好不容易走来的，他好不容易迫自己忘了的。

    绝对不能再上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