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这是为什么？别人都能好好地生来，为什么就我不行？”

    去到医院，完术前的一系列检查，江湛伸手攥住沈迟的手，在椅前半跪来，仰着脸看他：“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用受这罪。你要是心里不舒服千万别憋着，打我骂我都可以，一会儿要手术了，你别怕，我在外面等着你陪着你呢。”

    “是，我知，我会好好守着他的。”

    听见沈迟来的声音，江湛抬起，隔着几步，沈迟一就看见他通红的眶，和里布满的红血丝。

    他要这副样什么呢？要去手术的不是他，遭罪的也不是他，沈迟都还没这样，他又凭什么这副样？

    沈迟闭上睛，很快就昏睡过去。江湛坐在病床边，脸颊贴着沈迟的手背，然后慢慢地呼了气。

    沈迟似乎笑了一，但太快了，江湛没有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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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迟的睫垂着，没有回应他。江湛也不需要他的回应，一直到手术室之前都把他的手握在掌心。

    “睡不着。”江湛老老实实回答，抬看见镜里神不振的自己。

呼了气，“行吧，明天我再陪他过来。”

    江湛把他的手背贴在自己脸上：“是我的错，你原本不用承受这些的。”

    返回病房的时候，沈迟听见动静，缓慢地转过来看了他一，用很轻的气声说：“没了。”

    沈迟一路上都在发呆，江湛被他这状态吓得不知该怎么办。顾惜之前就说过，对心理的影响肯定不小。沈迟为这个孩戒烟戒酒戒辣，明知没有希望却还期待万一。

    手术行得很顺利，两个小时左右沈迟就被从手术室里推来。他醒着，面惨白，睛盯着天板。

    现在突然被宣告了结果，他肯定一时缓不过神来。

    江湛喊他他也没反应，只能一路跟着了病房。安顿好沈迟，江湛又去找顾惜仔仔细细问了注意事项。

    沈迟住在一间间式的单人病房，里面厨房浴室洗手间一应俱全。江湛每天让人送材过来，每天变着样儿给沈迟准备吃的。

    “先回去，明天再过来。”

    江湛心里也难受，沈迟这个样他更心疼，他轻轻拍着沈迟：“睡吧，也许小天使是在贴你，他怕你怀十个月会很辛苦，怕他生你要照顾他而顾不上休息，他很心疼你，觉得你不该再受苦了，才决定短暂地离开，以后再以别的方式回到你边来。”

    沈迟闭上睛：“江湛，你说，为什么要这样呢？”

    沈迟原本以为自己会睡不着的，最终却睡着了，一夜无梦睡得很安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光已经透过薄纱窗帘洒了满室。

    江湛抱他上楼，给他贴了路上去药店买的贴，给他喂吃止痛药，然后把他搂在怀里：“睡吧迟哥，先睡一觉。你已经很了，已经尽力了，不要再有遗憾了。”

    “醒啦？”江湛笑了，却又上不知该说什么了，他起走向洗手间，“来洗漱吧，我给你挤好牙膏。”

    “睡了？”顾惜了病房，“你这段时间一定要密切注意他，他的神状况和心理状况都要注意，院后也是尽可能多休息。他是因为你才受这些苦的，虽然你当时也是被迫，但还是……”

    他说完，小心翼翼地抓住沈迟的手。沈迟的手很凉，被他握住的时候还不自在地蜷了一，江湛仔细给他着手：“迟哥，那我们先回去好不好？”

    他床，穿着拖鞋往外走。那是一双崭新的拖鞋，是昨晚江湛买材时顺便买来的，比他之前那双要更更和一——还茸茸的。

    “你一夜没睡？”沈迟跟着他了洗手间。

    沈迟没再说话，接过江湛手里他的牙刷时不小心蹭到了江湛的手，很冰。

    如同一把尖刀在江湛的心里反复翻搅，痛得他有些耳鸣。他一步一步靠过去，将沈迟没输的那只手握在手里，低声安：“会回来的，以别的，不会让你受苦的方式。”

    江湛心里的疼痛被放得更大，疼得几乎窒息，他攥着沈迟的手，两个人的指尖都有些发抖。

    他又开始钻角尖了。

    第129章 我家沈迟不差这儿

    沈迟似乎在神，好半天才缓慢了。

    他走来，看见江湛动也不动地坐在靠沙发扶手的一边，盯着地面似乎在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