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女人说着，把她和刘大胜当年的结婚证掏来给江湛看。

    江湛没接，只是垂着眸扫了一，接着问：“刘大胜是被买通的？”

    “我一开始也不知，”女人抖着嗓音说，“我一直以为那是个意外，你们的人找上门来问的时候我还以为是错了，谁知就上个周，我家老刘之前一个牌友的老婆找到了我……”

    “那个牌友当时有病快死了，才把东西给了我，说老刘是被人买通了，家里债还不完才走上的这歪路，”女人了泪，“老刘怕到时候那个女的反悔，特意留了证据在他牌友那里。要不是那人把东西给我了，我到现在也不会知真相。我家老刘啊，他咋就能这伤天害理的事呢……”

    “刘大胜真是为了钱不要命，”江湛起，“自己命搭去了不算，还要带走别人的父亲。”

    他的沈迟从那么小开始就独自生活了，这件事兜兜转转却是拜他母亲所赐。

    江湛回去在沈迟家门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打开了门，轻手轻脚去卧室看了看，沈迟睡着，还没醒。

    他退来，钻厨房洗菜饭。好了端到卧室，在沈迟床边坐来。

    沈迟迷迷糊糊中觉到有人来了，睁开睛就听见江湛说：“是我，你要是困就再睡会儿，饭太了。”

    沈迟重新闭上睛，过了一会儿清醒一了才又睁。

    “江湛，我梦见她了，”沈迟轻声，“是个女孩，得很漂亮……”

    和你很像。

    江湛心里骤然一痛，艰难地牵起角：“是吗？她有没有跟你说话？”

    “没有，她在怪我。”沈迟的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不会的，也许她只是不知怎么安你，错不是你铸成的，没人会怪你。”江湛握住他的手，柔声，“你也不要自责，该怪我的。”

    沈迟摇了摇。

    虽然江湛是让他怀的那个人，但归究底还是他质不一样，更别说这孩他自己也是期待的。何况江湛已经很愧疚自责了，沈迟不喜把错误推到别人上，他觉得江湛其实也没错什么。

    “吃饭吧，”江湛扶他坐起来，“吃完饭我给你念故事好不好？”

    “不用了，吃完饭你去公司吧，肯定积攒了不少工作。”沈迟说。

    江湛没应答，和沈迟一起吃了饭，洗完碗才又回到卧室里：“有件事我得告诉你，虽然很……很影响绪，但你是最有知权的一个，我觉得你必须知，剩的事由你来决定，我来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