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烧，不要，”沈迟哑声，“怎么了吗？”

    “呃，是这样，”聂云归犹豫着看向吧台里的姜瑾里，姜瑾里对他了，“姜家里了事，她想辞职，去外边儿躲躲，但是店里就没人了，你……”

    “了什么事？”沈迟的声音神了些，饱着担忧。

    江湛自然也从聂云归了免提的电话里听到了。

    姜瑾里。

    江湛垂睛打开手机备忘录搜姜瑾里那一页。

    是吧台里这个女的，KTV店。

    沈迟好像很在乎她。

    “是她的前夫……”聂云归说，“前几年去了，后来那个老婆也跟他离婚了，他现在想纠缠姜……”

    “什么？！”沈迟惊讶，咳了两声，“我今天就往回赶。”

    “不用，”姜瑾里赶说，“小迟你冒好了再回来。我这几天住店里，还安全的。”

    本来她想自己就这么走了，瞒着沈迟的，结果聂云归和程遇海都觉得这是个很好的让沈迟回来的契机。

    “好，”沈迟想了，也是，他现在能不能从沙发上起来都不一定，别说开车回去了，“我好儿就回去，你先别走。”

    “嗯嗯，好。”

    她答应完，睛瞥到聂云归旁边江湛的表，已经把“担忧”二字写脸上了。

    她指了指聂云归手机，很小声地问：“你要和他说话吗？”

    江湛摇摇。

    他当然想和沈迟说话，但是不久前才打过一次电话——他对自己和沈迟之间的事记得清清楚楚——再说的话会惹他不开心吧。

    沈迟大概也不想听到他的声音吧？

    上次，上次实在是因为太久没联系了，想念到克制不住了。这次……之前把上次的通话录音导来了，大概可以让他控制自己控制得久一吧。

    聂云归关掉免提又跟沈迟说了几句话才挂断。

    “你……”江湛皱了眉，又要开备忘录。

    “别找了，我是聂云归。”

    哦，聂云归，江湛在心里顺着往背了几句，才再次开：“我帮他叫了午饭和冒药，你能……你能去看看他吗？他嗓哑成那样，不知有没有好好吃饭喝，我有担心。”

    聂云归看着他，语调严肃认真：“你为什么不自己去看看他？”

    我怕他不想见到我。江湛在心里说。

    “比起我，他可能更希望见到你们吧。”江湛苦涩，然后开始找借，“我公司还有好几个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