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林在他边坐，用手托起陆潺潺的，“瘦好多。”

    陆潺潺轻轻扯了扯嘴角，一双小梨涡若隐若现，“之后多吃就回来了。”

    江逾林揽住他肩膀的手稍稍用力，让他靠近自己怀里，“回去我给你。”

    “嗯。”陆潺潺看着他，浅笑着应。

    “好乖。”江逾林摸着他的梨涡，忍住心里的酸楚。

    陆潺潺是真的瘦了很多，短短几天的时间，江逾林再把他抱怀里，觉得他外都是空的。

    明明穿得也不少，但他那双手就是冷得跟冰块似的。

    江逾林抓住他的手放自己的衣襟，然后抱住他。

    “是不是冷？”他轻拍着陆潺潺的背问。

    陆潺潺摇摇没说话，还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抢救室的大门。

    江逾林将手盖在他睛上，大大的手掌可以完全盖住他整张脸。

    “不看了，”他哄着陆潺潺，“外婆不会有事的。”

    陆潺潺依旧没回答，但江逾林能受到他睫抖了抖，很轻地挠着他的掌心，却还是一滴泪都没掉。

    江逾林一直都觉得陆潺潺是个很脆弱很撒的人，他是到现在才发现，陆潺潺真正特别特别难过的时候，是很平静的。

    除了憔悴一，安静一，和平时毫无两样。

    江逾林说不别的话，也不到在此刻向他解释谢的事。

    他只能抱住陆潺潺，等待手术室的红灯变成绿的那一刻。

    不知过了多久，江逾林没有看时间，他只觉得自己全都因为一动不动的坐姿变得僵的时候，手术室大门才缓缓打开。

    陆潺潺听到声音，立刻起，却因为低血糖一秒就往倒，江逾林从后稳稳将他抱住。

    他顺着陆潺潺的，“，不要急。”

    赵他们也第一时间上前，围在医生面前。

    医生摘掉罩，吁一气，“没事了，手术很成功，现在转特护病房，家属过会儿再来探望。”

    江逾林能很明显地觉到，陆潺潺在听到手术成功几个字后狠狠松懈来，靠在他怀里脱力地往。

    他连忙搂陆潺潺，声音有些慌，“？”

    “没事，”陆潺潺摇摇，撑住他的肩膀勉力站稳，朝他笑笑，“没关系。”

    ·

    因为暂时还不能探望，一家人就随便了些外卖，在医院休息大厅吃了顿简单的早餐。

    “实在对不住啊小江，”赵满歉疚，“招待不周。”

    江逾林接过她递来的粥盒，温和，“您太见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