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百分之一相比前面的百分之九十九，困难程度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百分之一是林素的心结。

    心理病人患有心理疾病的关键就在于这个心结。它们被久封闭，藏得很，也正是因为心理病人不愿意放它们来，他们的知了过程才如此漫。

    而在这漫的过程中，心理医生能的只能有耐心引导，真正的战斗还得靠心理病人自己。

    他们要劝服自己，要征服心，最后把心结吐，解开，重新回到这大千世界里。

    这是个漫，痛苦，又困难的过程，陶牧之治愈过很多病人，他伴随着他们走过了那些痛苦的日程。

    但是林素的过程，他不能参与，无法陪伴。

    他垂眸看着前的林素，她的容颜在他的脑海中逐渐变得清晰真实，他安静地看着她，抬手放在了她的发上。

    陶牧之的手放在了她的发间，他的手在她轻了一，带着极致的耐心和温柔。

    “我就在我的诊疗室。你要是觉得难受，可以随时过来找我。”

    说完，陶牧之底浮上一层温柔的笑意，和她说了他最后的一句叮嘱。

    “乖一。”

    林素歪着脑袋，看着陶牧之。就在两天前，她让陶牧之离开她的家时，林素像是一块没有分的皱的洗脸巾。明明是她让陶牧之走的，但是她却觉得她像是被用完抛弃的。

    她就那么地在垃圾桶里躺了两天，陶牧之把她捡了回来，放在了龙，耐心温柔地清洗净了她。在陶牧之的手中，她被浸，浸透，她重新舒展开了。

    她不但舒展开了，她还膨胀了！

    林素原本因为陶牧之的离开而收的心脏，在这一刹那血涌，她的心脏也随之重新舒展膨胀开。

    林素的尾轻轻地一扬，她的表重新灵动了起来。

    而在灵动的那一瞬间，她又收起了灵动，她的眉重新皱起来，中带了些不耐，在陶牧之完她的发，把手收回去的时候，她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知了！”

    在说完这句话后，林素抬手摸了摸刚才被陶牧之碰过的发，那上面还留有一些陶牧之手掌的和温度。这让她想起了在她生病时，陶牧之一次又一次地摸她的额。

    他们好像又恢复了以前的那段关系。

    至于是什么关系，林素也不知。反正她难受了两天的心，现在重新变得明媚快乐了。

    她不耐烦地说完后，抬看向陶牧之。

    “还有其他要说的吗？汪教授还在等我呢。”

    陶牧之望着她，望了一会儿后，：“没了。”

    林素：“……”

    所以他叫她来，就是说这些没用的嘛？

    林素蹙了蹙眉，嘟囔了一句：“唠叨死了。”

    说完，林素转朝着汪佳桦的诊疗室走去。从她的背影里，还能看到一些对于他刚才唠叨她的不耐和烦躁。

    可是在这烦躁之中，陶牧之像是看到了她的尾，轻轻地翘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