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望着他赤红的角，视线不着痕迹地瞥向了一旁。

    纵使她心的冰匕首化了, 但是它曾经存在的痕迹也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退的。尤其在东栾站在她面前，又像以前那个样看着她时。

    三年前东栾是A市最有前途的画家，和她在一起时，他也办过了好几次画展，且反响不俗。

    人在侧，事业有成，他意气风发，那时候他的神都比现在锐利得多。

    三年过去，他的儒雅还在，但是带了丝病态，而锐利有神的双眸，也成了一池破碎的湖。

    林素觉得唏嘘的。

    有些人，经过淬炼一蹶不振。可是有些人，经过淬炼百炼成钢。

    她就是那钢。

    “你当初跟我说，我妈对待我的方式不对，是在神控制我，这件事没错。但是你却忽略掉了我那个亲生父亲对我和我妈的伤害，就像你现在忽略掉了你对寻颖和你女儿的伤害。”

    “仔细想想，你现在和我那个亲生父亲并没什么不同，甚至还不如我那个亲生父亲，他最起码没辜负他另外那个家里的妻和女儿。你现在既辜负了我，心又不在你现在这个家里。寻颖跟个单亲妈妈没什么两样，你女儿也跟小时候的我没什么两样，我这话也并没有危言耸听。”

    “你既然选择了寻颖，请你好好对待她。如果不好好对待她，那就放她走。再这样去，我担心她会承受不住，会死。你带给了我很多痛苦，别把这些痛苦再带你寻颖和你女儿。”

    “我今天跟你说这些也并不是因为我对你还有什么，我说这些只是为了寻颖和你的女儿。或许两年前，我的世界曾经全都是你过，但是现在我对你已经没有任何的执念了。”

    “我们两个在两年前就已经结束了。你不必执着于过去我们的，那已经过去了，更不必因为我救过你的命而耿耿于怀，因为我当时那样，并不是因为我你，只是因为我善良。如果那个时候，一个陌生人需要我救他的命，我要是能救也一定会救的。我救的是人，和是不是你没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林素眸光抬起，她的睛锐利明亮地看着东栾，。

    “用我给你的命好好你的妻和女儿。”

    -

    陶牧之离开医院，打车来到了影视城。

    现在是午饭时间，剧组里正在开饭，林素抱着盒饭盘坐在椅上，边吃边看着刚才拍来的片。

    她正研究着片，外面有人又喊了一声。

    “导演，有个比上午还帅的男人找你。”

    正在扒饭的林素：“……”

    她今天是招到什么了吗？怎么一上午两个男人找她？她工作这么忙，还要见人，一个个的烦不烦啊？

    不见！

    林素眉拧成一个疙瘩，嘴里还装着米饭，腮帮都鼓鼓的。她鼓着腮帮，刚要骂人，但一抬，瞥到了站在那里的陶牧之。

    林素立从椅上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