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放心，我没有小婳面前表现来。”爹爹自小便对她说了所有的事，她明事理也早，即使想要亲近妹妹，日常也还是会主动保持距离。

    “她黏你。”木家主轻声说了这三个字。说也奇妙，不知是否是双胞胎之间的应，从小姽婳畏惧他和夫人，但是却对这个冷冰冰的格外喜。

    “可是，姒陌，这与这件事无关。”木家主放了脸上的笑，他必须慎重告诉女儿，今日若是了决定，她面对的将是什么。

    姒陌叹气，直而起，转过走向屋的卷轴，手指轻拂过。

    这里所搜刮来的兵书、谋略，她这些年从小识到大。所谓野心，也在这年岁的滋养中膨大。乌蒙谷是一架腐烂的躯壳，但是她想让它焕发新生。

    所以她想借助“圣女”这架梯，站到峰。

    而后...摧毁。

    木家主看着女儿野心的脸庞，心中微叹，袖一甩：“我只当刚刚那些是胡话，以后便是不要说了。”

    姒陌摇，转步到木家主前，轻笑着说：“爹爹，可是小婳要嫁去简家。”

    她只说了一句，木家主却是什么都懂了。他神变得复杂起来，两个女儿，厚此薄彼说不上...

    但是...

    姒陌轻声帮他补全了那句话。

    “爹爹，我们欠小婳的。”姒陌平淡说这句话，而后像是补充般说：“十几年的时间，小婳的脸，小婳的份，小婳的...一切。”

    “爹爹，这是我们欠她的。我们所有人欠小婳的。”

    “姒陌，无需如此，小婳会理解的。”木家主无法说服自己，“我们有很多方式补偿她，无需...”

    那句“无声牺牲你这么多年的谋划...”终究是没说。

    姒陌闭上，轻声说：“爹爹，小婳今天趁女儿昏迷，告诉女儿，她知了一切。”这一刻，她浑的冰冷仿佛尽数散去，化作粘稠的，让她整个人都变得狼狈起来。

    这一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的力气。

    她看着爹爹，他绝不会比她震惊的少，也绝不会...比她心疼的少。

    “...姒陌，她可能是故意让你知的。”木家主说最后一稻草，递给此时看着已摇摇坠的女儿。

    “爹爹，有区别吗？”

    ...

    沉默，还是沉默。两人对视着，答案已经不言而喻，两人却没有一人是胜利的一方。但是真正算来，谁也都是胜利的一方。

    许久，姒陌轻声对坐在椅上的木家主说：“爹爹，给女儿吧，以后都...给女儿了。”

    木家主颤抖地闭上，慢慢从怀中拿了那块象征着木家家主的令牌，递给了面前的姒陌。

    挥挥手，示意她去。

    姒陌接过令牌，这一次没有听话，而是再次跪行礼。

    “爹爹，小婳和木家，女儿定是会相护到底。”说完便踏房间了，变了计划，她要的事可就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