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之后你们开始睡在一起。

    不算太过明目张胆，但是生活多少发生变化。真正这么以后你才发现这和你单独住多么不同，生活用品频繁现在它们本不该现的地方，你保持警惕，免得某一天少校卧室的桌上会现你的发夹，或者他浴室中的刷牙缸莫名其妙地多了一个，里面着你的牙刷。

    你曾担心过这些，不过事实上这事从未发生过。无论晚上如何，第二天十以后当别墅再一次向其他人敞开，这儿总留不任何证据。一切都锁在黑夜中，黑暗像个匣，装一切应该和不应该。

    显然这是隐瞒，你和德莱恩，你们两个共同埋藏了一个秘密，有时候这让你到罪恶。但你不得不承认更多的时候当你意识到这一，有一莫名其妙的喜悦就会升上来将你填满。它大于罪恶，厚颜无耻地占据主导地位，却又诱人得让人难以抗拒。于是你们两个心照不宣地保守着你们的秘密，日复一日。

    你们的睡前习惯各不相同，德莱恩在那时候写日记，而你喜在床上看会儿书。有时候你会从文字中来看看他，不那么专注，好像就为确认一德莱恩坐在那里。

    他总是坐在那里。

    台灯的黄光将少校的发打一温的亮，他脊背直，写个不停，让你想知短短的一天中哪来那么多可供写来的东西。也或者德莱恩就是习惯于写儿什么，他看书时也这样，总要拿笔。所以少校从不在床上看书，以免将床单得墨迹斑斑。

    但最后，在他搁钢笔，收好日记之后，你们会躺在一块。某些东西在你们之间渗透，有时候你们会，但是那不是必需品。更多的时候你们只是各自躺在一边，看起来像是准备整个晚上都扎在那个位置。但随着时间过去，你们像是正负两极的磁石，会自动地慢慢靠在一起。

    不什么，光是拿肩膀碰着德莱恩的肩膀，或者他的手指扣着你的手指，就让你从心底涌起一温的。

    不那么剧烈，它平缓地泛起来，又慢吞吞地褪去。你不知德莱恩是不是有一样的觉，但你知他也喜这些——那微妙的接，指尖相碰，手臂重叠，或者在宽大的被中你的脚偶然碰到少校伸展的双。

    你从来没过这事。从小到大你的睡姿都够规矩的，米娅把你的睡法笑称为“木乃伊式”，因为你就喜把双手叠在腹，右脚叠着左脚，然后整整一夜维持着这个姿势。有一次米娅恶作剧地把一块手帕放在你叠的双手上，然后第二天早上她掀开被。手帕还在那儿，纹丝不动。

    没人要求你这么，你就是天生这么睡，就这么简单。冬天早上你周围会被冰冷包围，温的只有你面那条形的一个区域，哪怕伸一个手指都会冻得直哆嗦。而米娅就不是，她被里总是被得乎乎的，你搞不懂她为什么喜在被里来去，就像她不明白你怎么到一晚上一动不动。

    但现在有什么正在缓慢地发生变化。你习惯了在第二天醒来时发现你和德莱恩挨在一起，在你睡着时或半睡半醒的时候，你的脚会不自觉伸到被里的其他地方，像被那边的什么东西引似的。

    那一块肤很，你的脚则够凉的。那猝不及防的度让你猛地把脚收回去，然后你听见德莱恩低低的笑声。很显然那是个善意的笑，他像是觉得你的反应很有趣，或者是说他很少见到你这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