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事就那么发生了。

    没有任何理由让德莱恩留在旅店，你心安理得地为你们的老房迎来新的住客，甚至用不着占用其他人的房间。德莱恩的行李被从旅店取走，你找另一个枕，和你的并排摆在一起。那两个整齐排列的枕让你心底涌起一温的波浪，然后你随手把床单拉平。

    那个举动几乎是自然而然。你从小就喜在放好枕之后拉一拉床单，好和米娅糟糟的床铺形成对比。十岁以前你们总是在这缺乏意义的事上比来比去，而在那之后这已经成了习惯。

    但德莱恩用手拍了拍它，让床单上现相当惹的褶皱。有那么一瞬间你几乎没明白他在什么。

    “……这么整齐看起来有怪。”　在你看向他时年轻的军官低声说，他有不自然地抿了抿嘴，意识到也许他破坏了你的习惯，“那总让我觉得你本没有在那里呆过。不过如果你想……”

    好吧，现在你明白了。

    在德莱恩来得及让步以前你已经拽着他一起猛地上去。少校短促地“啊”了一声，然后他放松力气和你一栽倒在床上。你们在上面狠狠弹了弹，德莱恩的手臂攀上来绕着你的肩膀，在你抬时那双湛蓝的睛正一眨不眨地看着你，那带一的目光像是拥有实质似的撞击在你。

    “克莱尔。”　隔了一会儿年轻的军官才糊地念你的名字，像是了糖块。他把脸颊埋在你肩膀边，“……你总这么好。”

    “好啦，文森特，别撒？”　你少校的脑袋，把那金发得七八糟。德莱恩攥住你的手，你听见他模糊地辩解他“只是在陈述事实”，然后你们一起在已经掉的床上放声大笑，缠在一起来去，让你的床看起来活像是枕大战之后的阵地。中间你们大概又接了几次吻——在你们都已经闹到没什么力气以后你们才一齐停来，气吁吁地盯着天板看。

    “真好啊。”　德莱恩忽然说。

    他的手臂收，嘴在你发上吻了吻，然后继续吻你的耳朵，用牙尖轻轻咬你的耳廓。

    他的鼻梁蹭着你的太。那有酥酥的觉，德莱恩甚至不肯明哪里好——但是他还是又重复了一遍。

    那让你忍不住抱他。

    你们在床上呆到暮降临，消磨时间。然后德莱恩起床，他打开他的行李箱好收拾衣，你从里面看见了不十红、三瓶包裹得当的红酒和不同品类的香——和它们呆在一起的还有一封信，乎你意料的是它用了法语。

    “我们在你休假的第一天就写了这封信，以便它能及时抵达尼斯，表达整个大队对你回来的期盼；亲的少校，回来别忘记为你困在奥普霍芬的可怜属们带上尼斯香、红酒以及给你自己也带一份！P.S.购清单见。”

    清单上的每一个条目后面都用钢笔打了两个勾，其中几样后面有叉号，显然那几商品不巧缺货。你几乎能想象到德莱恩对着它反复对他是否漏掉什么——那让你忍俊不禁，同时让德莱恩的脸颊带上一儿红。他抱怨自己平时不该和他们“太胡闹”，你看那不是认真的抱怨。

    “他们都很喜你，文森特。”　你说，一边把他的衬衣叠好你的衣柜。接着你注意到德莱恩拉了拉你的手腕。

    “其实我也有一东西给你。”　他说。

    你看他尽力让自己显得自然儿，可是张还是让少校肩背直，他抿着嘴，几乎有儿僵了。

    “其实是一些首饰……可能款式有老。”　德莱恩说，“但还是很漂亮，我想也许你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