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慢了几拍，林诺已经抢先答了上来：“一个人来族馆是有奇怪，但蒋老师也不一定是一个人来的，说不定是陪女朋友过来玩呢。”

    “也是，”顾鸣生富有意地将目光移向我，“看他刚才的样，似乎很急着离开。”

    我压心的复杂，扫了他一，“还看吗？不看就走了。”

    “看啊，当然看，怎么能浪费票钱？”顾鸣生从善如地接，“说不定还能再遇上那位蒋老师，你说是不是？小曜。”

    我一次发现，他怪气的平也是一。

    但幸好，顾鸣生的话没有灵验，后半段的观光路程都不见蒋秋时的影。我有些心不在焉，林诺似乎也没有开始那样兴致，匆匆来后，时间才刚过一个小时多。

    “那个什么，刚才被蒋老师一提醒，我觉还是回家写卷比较踏实，”林诺摸着脑袋，然后想到什么似的一把扯过我，“哥，你陪我回家。”

    她只说了我，却没有喊陈锋与顾鸣生，显然是有什么话要问我，我也在心底猜到了大半。顾鸣生笑了笑，仿佛什么也不能破坏他的好心，应说：“也好，我刚好回家看一妈，小曜，次再见。”

    我笑着，“次见。”

    顾鸣生走后，陈锋径直凝视向我，黑白分明的珠一丝浅浅的不愿，“我想和你一起回去。”

    当着林诺的面，我不敢轻易透与陈锋同居的事实，只能为难地看着他，“次吧，诺诺要回家作业，我得送她回去。”

    “......嗯。”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都沉默和一个简单的‘嗯’。我与林诺一同离开，分明走向相反的方向，却仍旧能清晰受到陈锋鲜明如炬的视线，如影随形。

    “说吧，怎么回事？”

    坐上租车，林诺立抱起胳膊瞅着我，一脸‘你别和我装’的认真表。我有些想笑，却又笑不来，只能不不类地扯了扯嘴角，缓慢开。

    “这件事其实有些复杂......”

    “那就话短说，我怎么不知你还请我吃了顿晚饭？而且你为什么要对小陈哥撒谎？人家可是你救命恩人，你怎么能这样骗他？”

    面对林诺一个接一个的质问，我张了张嘴，怎么也吐不难以启齿的真相，最后只轻叹一声：“你只要知我和他的关系很复杂，我骗他也是迫不得已。”

    这句话说后我自己都险些发笑，迫不得已，真的是迫不得已吗？

    我知，那只是一个冠冕堂皇的借罢了。

    对他们，我也许或多或少都有喜。说多，却不足以让我为谁要死要活；说少，也不能让我彻底升起放弃谁的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