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就爆发了。要不是她哥拦着，很可能当场就打起来了。

    “没事儿，要是你揍了他一顿，我还更兴呢。”林惜言也将前两天跟他争执的事跟她吐槽了一遍，又说，“最好的办法当然就是，当他不存在，但就是憋屈。你也知，书记是我老师的好友，为了邀请我到这边来工作，三顾茅庐不说，福利待遇也给的最好。我哪好意思用这些小事去烦他？何况，之前的成果，都不能挂靠在研究所，我还没给所里带来一丁好呢，就先搞坏了同事关系……”

    舒歆歆一听也是麻烦：“当时我还真的想打他来着，我哥没让。早知就揍他一顿了，给你气也好。不过我哥警告他不要说了，不然就起诉他。”

    “那应该没啥事了，这个老东西胆小的。”

    “你说他什么心态啊？都给你吵成这样了，还凑上来找你的家属，要不要脸了？”

    林惜言回她：“我估摸着，可能是想拉赞助。能开得起路虎，肯定多少有钱。他这个人，才华很有限，脑又僵固执，我来的时候就听说，室30多号人，最近五年拿到的财政拨款的课题，也才11个。”

    舒歆歆“啊”了一声：“三个人一个课题？”

    “倒不是这么分的。我的课题只有我一个人，其他人我不觉得能给我帮上忙，就让书记指派了一个助手，来给我打打手。其他组，确实有好几个人一个课题的，但也确实有差不多三分之一的人，就是吃死工资。”

    而老刘也没几年可以折腾了，就想琢磨着，哄骗个圈外人，给他投个资，搞个差不多的课题，好让他在退休前能够聘任工，可以多拿退休工资。

    舒歆歆：“好恶心。”

    “到副单位已经很优待老同志了。但是研究所，本来就应该看实力，所以级必须要有实绩支撑。有人不甘心，就想钻空。”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舒歆歆又问：“你今天忙不忙？我过去陪你吃堂好不好？”

    “好啊，不过不怎么好吃，你得有心理准备。”

    舒歆歆：“你能吃我就能！”

    林惜言：“……能吃是肯定能吃的，我同事们天天都在吃呢。——样品到了，先不说了，中午十一半开饭。”

    来送样的也是室的同事，研究生毕业，考来已经六七年了，是个相周正的小伙。本地人，家里条件也不错。

    林惜言刚来的时候，他也曾蠢蠢动，后来听说人已经结婚了，还觉得遗憾；再之后看到她跟老刘争执，丝毫不给面，又觉得庆幸，还好没跟她结婚，这样的，别说贤助了，搞不好人际关系都被她给作没了；就在昨晚，他知了林惜言的老公是谁……

    现在，他心里就只有一个想法了——谢自己的矜持和拖拉，哪怕当初对林惜言十分有意，也没有表现来，而是想着等她主动发现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