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时，他的肚又发了咕噜噜的声响，轻易揭穿他拙劣的谎言。

    “……”

    要多没面，就多没面。

    原璞光从咙里发一声不明显的笑，绕过他将藏在柜的酱油鸭拿了来，“赶的，再不吃明早让你妈煮白粥当菜了。”

    原锐看见原璞光少有的示好，怔了两秒后才速靠近，“给、给我留的？”

    “全家除了你，还有谁喜吃着油腻腻的东西？”

    “哪里油腻腻了？味好着呢。”原锐一把夺过原璞光手上的酱油鸭，挨着平日里布菜用的小桌板坐，“爸，你也忒不识货了。”

    原璞光赏了他脑壳一个‘板栗’，气笑，“臭小，你也就这吃吃喝喝的功夫，这能耐放在玉雕上不好。”

    原锐嚼着半块鸭，糊其辞，“我哪敢啊？省得又被你骂。”

    “你说什么？”

    “没什么。”

    “手肘上的伤又是什么时候留的？”

    原锐闻言，瞥了一自己已然上了药愈合的手肘。

    那日房间摔了一跤，手肘蹭破了一，因为和路照安闹了脾气，就是不愿意合理伤。

    后来醉累到了极致就睡了过去，等醒来后这块伤就已经理好了，想来又是路照安帮忙的。

    说起来，这两天他因为躲在卧室里，同样没能见到路照安。

    他那晚说了很多气话，不知路照安会不会在意？又该不该主动去歉？可是歉又该说些什么呢？

    原锐越想越，吃东西的速度也跟着加快。

    原璞光见他吃得着急忙慌的，转倒来了两杯温，“原锐，今晚我们父俩把话敞开来说。”

    “……”

    原锐突然有些张，他动了一结，“说、说什么？”

    “你是不是真不喜玉雕了？”原璞光坐在他的斜侧，问。

    “不是不喜，就是……”原锐没敢再吃东西，小心翼翼地看向他，“就是你想要的那平，我还不到。”

    要像老一辈那样靠玉雕手艺过活，原锐估摸着自己七老八十才能吃得上饭。

    原璞光得到这意料之中的答案，又试探，“那你想什么？你这大学毕业后总不能不事吧？”

    原锐觉得今夜的原璞光奇的反常，居然愿意耐着询问他的想法。

    他慎重地想了想，“如果非要和我们家搭上边的话，那大概就是玉石料的采买吧？”

    别的不说，一块玉石料的好坏，原锐是能看得清清楚楚。就连圈里人玩得‘看石料、玩赌石’，他同样能够说上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