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以往骤减的重，又轻又瘦地像是只剩了骨。

    怎么瘦成这样？

    路照安眉心拧得更了，他低去看原锐，才发现对方在他的怀中疼得打颤，泪混杂着血仿佛怎么都止不住。

    路照安心如刀割，附在他的耳边安，“小锐，不怕疼，师哥在这呢。”

    原锐张了张，可惜又被血味阻拦了话语，他的手攥了路照安的衣服，意识隐约有了涣散。

    …

    疾行的车颠簸了一。

    倒在路照安怀抱里的原锐瞬间被疼醒了，他看见车窗外倒退的树影，“去哪里？”

    “去医院。”路照安一手搂着他，一手抚摸着他没有受伤的颈侧，“你别动，很快就到了。”

    “……”

    原锐仅存的清明钻了来，脸霎时又白了一个度，“我、我不去医院。”

    就是这样被送去医院才没的。

    从小到大，他最厌恶也最不敢的地方就是医院。

    路照安哪里不知原锐心的恐惧？对方怕血也怕医院，只是现在况突然，不能再用以往小病小伤去对待。

    有些恐惧刻在骨里，不是一朝一夕能磨灭的。

    原锐意识的逃避挣扎牵动了伤，疼得他骤然扭曲了脸、没了声。

    路照安看在底、急在心底，一时间失了分寸制止，“你别动！现在不是任的时候！”

    “……”

    自己又任了吗？

    原锐呼一颤，瞬时绷连指尖都没了动静，他小心翼翼地抬，“你、你生气了？”

    “没有，我只是担心你。”

    路照安知自己失了冷静，忙着用手安抚着他的僵，“你听话，我们不能拿开玩笑，这次必须去医院确认况，好不好？”

    原锐退步，“那、那别告诉我妈，我怕、怕她担心。”

    “好。”

    路照安答应，当务之急是到了医院检查，其他都可以往后移。

    原锐无力地拢了拢，一副又要陷昏沉的模样。他咬了咬牙，撑着最后一丝力气拉扯住路照安的衣角，“那你可不可以别走？”

    角再起。

    原锐清楚这回不是因为痛疼，而是因为面对未知的恐惧。

    他怕自己睡过去再醒来，路照安又会像之前那般消失得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