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是赶了一天一夜的车程，的确是累得早早和周公见面了。

    “我就喜挨着墙睡。”原锐背对着不敢看他，狡辩，“你睡觉老实，被够用的。”

    路照安平躺在外侧休息，上的被只是勉盖住。

    那日原锐满是血的画面再次钻脑海，要不是他，对方就用不着遭遇这一切痛苦。

    路照安瞥见那‘被抛弃’的胡萝卜抱枕，忽地意识到了什么，笑着发问，“小锐，你要不要睡过来一？挨近好盖被。”

    对方还是没回应。

    “迎回来。”

    直到这事，原锐才彻底卸心的张。

    说着，他就故意将抱枕放在了一侧的桌上，视线闪躲着避开路照安上/床躺。

 原锐快步走近抢过，昔日的那死鸭嘴的傲劲又冒了来，“睡前躺在床上垫着刷手机，用着顺手而已。”

    床上只有一条被，可原锐偏偏挨着墙躺，不经意间就占去了绝大一分。

    原锐呼了一气，实在没忍住，“师哥？”

    黑暗中，一切细微动静都会被放大无数倍，就连彼此的呼声也清晰可闻。

    “我很想你。”

    原锐掩饰张假眠，等到半侧躺得都僵了，他才敢小心翼翼地转过去。

    他无意识地舒展伸了一个懒腰，结果忽地及到了空空如也的床外侧。

    原锐乎乎地哼唧了一声，睡得更沉了。

    路照安快速调整姿势，想也不想地就将原锐拥怀中。

    “……路照安？”

    “我在这儿。”

    原锐盯着路照安的睡颜看了好一会儿，从咙里溢一声轻微且满足的笑。

    他缓慢挪动、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又轻又细致地将绝大一分的被盖在了路照安的上。

    向来克制有分寸的路照安终究没能压制住心的疼惜，亲吻了一原锐额上的伤疤。

    路照安无奈笑笑，征得同意后关了灯。

    原锐没来得及察觉这，他只受到了路照安躺在边上的动静，整个人骤然升一说不的张，以及那压在心的隐隐期待。

    说起来，自从原锐上了初中，原氏夫妇单独给他隔了一间卧室后，他们师兄弟两人就再也没有同床眠的时光了。

    到底是谁从小睡觉不老实？

    边的呼声变得均匀而又绵延。

    “师哥。”

    确认路照安熟睡的原锐终于放最后那伪装，借着被的遮挡仅仅攥住了对方睡衣的一角。

    离得近了，对方上独有的雪梨檀味又了起来。

    ……

    他着小时候哄睡的手法，慢慢拍打着原锐的后背，“锐锐，晚安。”

    原锐醒来的时候，太已经透过帘溢了来。

    不仅如此，床单被塌上甚至没留一丝温度。

    昏暗中，‘早已睡’的路照安睁了，他看着自动挪近睡的原锐，又瞧见自己上多了大半的被，心得一探糊涂。

    原锐试探着喊了一声，没有回应。

    这一回，合上的他没再假装睡觉，卸张沉了梦乡。

    路照安将他圈得更了一些，低声哄，“你好好睡觉，乖。”

    路照安伸手抚起他的刘海碎发，看见了隐藏在底的那条形伤疤，眉心不自觉地痛拧在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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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掌心攥着的衣角松落，睡梦中的原锐发了不安的呓语，“唔，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