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许昭月却：“他手伤人，是该歉。”

    周司柠拽了拽许昭月的手，苦着一张脸：“师行了，玄天镜拿到了，我们走吧。”

    后来姜梦予打算与烈焰兽同归于尽，将受重伤的他用法力推结界，她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在外面拍打着结界声嘶力竭的哭喊。

    云乔皙忙：“这位师妹对不住，是我没拦住念皙，我向你们歉，念皙他不是故意的。”她咬了咬，又一脸不舍挲了几玄天镜，像是终于定决心般，将玄天镜递过来，“这个还给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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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梦予走到哪里，他便跟到哪里，当年姜梦予去不周山斩杀烈焰兽，明知凶险他也一直跟着，甚至帮她挡烈焰兽一掌。

    这话听得周司柠和赵晴鸢倒一凉气，许昭月一一个野蛮不化，一一个妖兽，再加上这只妖兽一言不合就开打的野蛮……

    许昭月却理都不理她，她直直看向念皙，冷声质问，“你既无心伤人，为何不歉？”

    许昭月却：“他不歉，这件事我绝不罢休，

    念皙见状，他掌中聚气看着要直接动手了，然而他还未来得及手许昭月便说：“怎么？又要动手？你虽是妖兽，但好歹也在清虚派生活了这么多年，清虚派向来以仁义施教，你就算学不到髓，但这么多年了，该有的熏陶难都没有吗？可你看看你是什么样？你要还想妖兽那就回你的野蛮之地去，你若要与人为伴，那就要有个人样，不要让人觉得你顽固不化，野蛮无理。”

    这话一，周司柠和赵晴鸢都愣了一，许昭月为人比较佛系，周司柠是个大小脾气，许昭月跟她说得最多的就是要与人为善，不要被人一就着。

    妖兽野蛮而生，不通教化，他曾也这样为她抢过东西，可她明明教导过他要知礼懂礼，不得轻易对人动手。

    “为何要伤人？”许昭月厉声问。

    而现在，许昭月明显是要跟他杠上，这样一来，本来被抢了东西又差被伤，正在炸裂边缘的周司柠反而被震住了，周司柠很快冷静来劝：“罢了，她既然将玄天镜还我了，我也懒得追究了。”

    “师，要不算了吧？”

    所以这个一向温和不争的师突然沉脸来，难免让人惊讶。

    本来结了灵契，主人死，灵兽也会跟着死，不过姜梦予在死之前将灵契斩断，保了他一命，虽然他们现在已不再是主仆关系，她也不想再回姜梦予，可大概有姜梦予的残魂作用，看着他这副样，她莫名火大。

    云乔皙被堵了一，顿时尴尬得涨红了脸，也不知许昭月这话戳到了她哪里，她当即委屈着抿了抿嘴，那一双圆溜溜的大睛也是如此，一就红了。

    他一直很听她的话，为何现在却变成了这副样，说抢就抢，说伤人就伤人，甚至对别人唯命是从。

    念皙微眯目光向她看过来，底明显多了几分杀气，周司柠这会儿已经完全冷静来了，她知就算她们几个联手也打不过这只妖兽的，更何况妖兽顽固不化，不讲理，拼受伤的也只会是她们。

    许昭月：“他又不是你的灵兽，他需要你什么约束？”

    清虚派的人都知，云乔皙边常年跟着一只阶妖兽，他总是没什么表，而且攻击很，一旦发现有人对云乔皙不敬，他立就会动手教训。因为他法力超，所以清虚派的人看着他就躲，没人敢招惹他，更没人敢招惹云乔皙。

    云乔皙看看三人又看看念皙，她忙：“那个……我……我歉，是我没约束好念皙。”她走过来将玄天镜到周司柠手上，又：“我好歹也是你们的师，你们就看在我面上不与他计较了。”

    赵晴鸢也劝：“师你上次不是说要教我退符之法吗？上晦月了，师你教教我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