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耐行事，换了伍倩倩上去，才是好的。”

    能在堂举止自若的，连掌事们都没几个，更别提那些门儿就两打颤的掌柜。

    话是奚落，却更是亲近的意思。

    崔永昌知自己那几句话起了用途，也不等她问，继续：“他们非要给我上个偏袒徇私的名，叫嚣着要一辞了呢。”

    她是上峰，底了失误，她亦是要担责任。

    瞧着，悔意不多，竟像是恼了。

    曲妙妙：“就是他。”

    铜掌柜：“我是来给您请辞的。”

    辛氏斥他：“浑说。”

    真真窝！

    “我没脸坐！”铜掌柜用最气的语气说最怂的话。

    他这话半真半假，哪一句都有可寻，就是找了在场的来问，也得说句听过。

    忙急声分辨：“我虽跟铜掌柜往来不多，但也去过他那儿，库里外都是极好，倒不像是会这般纰漏的人。”

    “是东当铺的铜飞沉？”辛氏。

    曲妙妙没听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外姑姑就来了。

    辛氏摆摆手，吩咐儿：“你去接接那老货，他丢了脸面，大是不如意的。”

    但从他嘴里来以后，可就意思大变。

    等那位铜掌柜来，她才知甫才姑姑在忍着什么。

    又怕辛氏为叫自己脱过，一刀切的给那事的当铺定罪。

    当务之急，还是查明了缘由，才是要的。

    听得这话，曲妙妙也笑着起，站到旁侧。

    “我气急了，又要护着您的面，又担心他们动手连我也打了，就拿家生才说了两句，结果您猜如何？”

    辛氏看他一，冲姑姑努嘴：“这一的破烂市儿，别脏了我的毯，给他搬个椅来。”

    知他是替自己说话，曲妙妙了，柔声将其中原因讲了一遍。

    “东的铜掌柜来了，说是负荆请罪。”姑姑也在忍笑。

    这人却站的直，上虽破，不颤，手不抖，倒是有些胆量。

    辛氏翻看他。

    她神游弋，正要收回目光，忽瞧见对面的某人睛瞪圆，两手指挖珠的手势，吓唬她闭。

    青州离京城路途遥遥，就算是有胆大的女太监偷了里的东西来卖，也到不了这。

    “铜掌柜可别这么说，也是我有不周。”曲妙妙忙把责任往自己上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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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亏他先前还给他那妹夫主意，结果竟是自己着了人家的儿。

    曲妙妙回了个白，只细细的在一旁听他们说话。

    辛氏突然嗤笑，连声音都带着三分看闹的戏谑：“当真是不怕死的脑袋撞上了刽手，挑哪个不好，偏挑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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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曲妙妙不禁多打量了那铜掌柜几。

    他在主跟前打了大半辈的鹰，临了，竟叫雀儿啄了，一张老脸丢净，这差事不当也罢。

    有病？

    忖度片刻，辛氏先问了曲妙妙的意思。

    辛氏气笑，没好气的骂他：“你还知自己没脸？穿这一，再说个负荆请罪，我就该饶你这回了？”

    他将铜掌柜搀起，顺势在曲妙妙跟前站定。

    见她要上去扶人，崔永昌也站来说话：“谦让着多没意思，既然知是失误，尽早改正不就得了。”

    说着，铜掌柜又给曲妙妙作揖：“少夫人，小的一时大意，连累您也受了委屈。”

    瘦的量上了个宽宽大大的破褂，踩着一对儿破草鞋，一双狭的眸里五味杂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