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她说，他睛没睁，就好心的帮她把小衫褪。

    外面天边泛起月牙白，依稀照见昏昏的天光。

    他跟前的这几坛，又是辛氏早年间酿制，年纪比他都要大上许多，酒劲儿更是厉害。

    活似平日里蛮不讲理的他。

    崔永昌还是一回瞧见她这般模样，吓得连连后退，可曲妙妙还勾着他的脖不肯松手。

    一双手住他的脖颈，不愿挪动半分。

    “阿娪乖，且睡吧，不使你劳累。”

    “阿娪？”他小声地哄她松手。

    没了薄被的束缚，他整个人便没了遮掩。

    曝在外面的肌肤越发的冰凉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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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去清冽甘甜，等回酒劲儿泛上来后，就连他都要摆上冰鉴散散火才可。

    她仿佛雪夜的旅人，守在救命的炭火旁不肯离去。

    如遇餍饫盛宴，恨不能舍了全神在今夜。

    等到醒来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

    又躺一会儿，曲妙妙还是难受，她面腮蒸着气，圆溜溜的大睛这会儿只微微眯起。

    她手温人，推他的脸：“夫君，我睡不着，心里燥的很。”

    “阿娪，我在呢。”崔永昌顺从的任她摆布。

    她指尖缓缓游弋，摸在他的耳垂，又至脖颈。

    而后吃了痛，可又舍不得那片舒适的凉意，着泪，委屈的直哭。

    后面，就换成了他小心哄她。

    再没有把人往外面推的理。

    两个人临着床边，曲妙妙欺而上，先是笑地哄他。

    “你……你偷我酒吃了？”崔永昌磕磕。

    崔永昌睡前吃过解酒的药，这会儿酒气也散了七七八八。

    她嘴里酒气重，开说话，桃醉的清香便扑鼻而来：“夫君，我有些难过。”

    “阿娪乖，搂我些，别掉去了。”崔永昌一手护住她的，另一只手托住她心的声音。

    “你多碰碰我，好凉快！”曲妙妙神迷离，似是失了理智。

    没等他喊人推冰鉴来，前曲妙妙就已经伸手在他衣领摸索了。

    试探着回应他的拥抱。

    大掌在曲妙妙前轻轻抚上，她睛轻瞌，脑袋沉沉又颠簸的了梦乡。

瞪大，越显得神抖擞。

    崔永昌素了近两个月有余，这会儿佳人在怀，又是破天荒的主动一回。

    “夫君，得很……”她哭哭啼啼地撕扯他的系带。

    在碰到他冰冰凉凉的绸衣，不由低低地啭声：“凉快的。”

    桃醉是烈酒里的英雄。

    瞧不大清，却带着夏日的绵。

    他言语蛊惑，像是盛开的一朵盛开的茉莉，浑洋溢着叫人心安的气息。

    崔永昌把她拥在前，啄她面腮，泪咸丝丝，她却是甜的。

    曲妙妙一把扥住他的领，把人揪在近前。

    崔永昌憋足了一气，可算是清醒过来。

    “夫君，我困了。”酒意被疲倦淹没，曲妙妙期期艾艾的跟他商量。

    曲妙妙先是呜呜咽咽地哭，可随着夜风渐起，泪痕了一层，又被新落的泪冲刷，的面腮红红，映着红红的圈，更是愈发叫人觉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