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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慢着！”崔永昌又疾呼一声，“您先等一，我方才在午睡，等我理一外衫。”

    这边人都走远，崔永昌才将书房的门掩上。

    跟前的小丫鬟问其原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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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剥了荔枝喂她：“说是今天来的鲜货，你尝第一。”

    他睑耷拉着，看着在笑，脸上却是无打采的景象。

    松开的衣领一层一层散开，里面的一抹嫣红。

    话落，左右窗掩上，好一会儿功夫，才见他衣衫齐全地站在门槛。

    崔永昌乖巧：“我肯定记住，旁人的话不听，您代的，我哪次违背了去？”

    姑姑揭开盒，捧来一个小钵，外拿竹篓装了冰块，开盖来看，钵放着几枚小拳大小的荔枝。

    崔永昌拦腰将人抱起，从堵在两个书架前面的桌案后翻来。

    “他？不知去哪儿胡闹去了，回您可得好生，只日日的心善好说话，那些混小蹬鼻上脸，可是不知数的！”

    “绝对没有看！”崔永昌拍脯给她保证。

    曲妙妙声音哆嗦，两打颤地扶着书架起，还不忘朝门窗去望：“真……真的么？”

    他将人抱在怀里，为她揾泪，又拿荔枝哄人：“阿娪乖乖，别哭了，累了半晌，你吃荔枝解解渴。”

    姑姑一院门，在路上就忍不住直笑，摇直叹胡闹。

    姑姑也不好搅扰了他的休息，说了两句，盯着他打量一番，便拎起帕起辞。

    她摆摆手，让丫鬟们把东西送去。

    恐他不听话，姑姑又嘱咐：“就这几个是你的，可别回又找少夫人去讨，你脾胃弱，经不起造作。”

    他朝外望了一，复：“路喜呢？我教他在外守门儿，您没瞧见？”

    姑姑瞪看他，不如意：“净说浑话，外太晒得跟火球似的，你还要来？仔细你娘打你！”

    “姑姑！”崔永昌笑着从窗现，一只手横在前，另一只抓住窗柩，“您将东西放外石桌上就成，我待会儿去再吃。”

    小人儿泪婆娑，这会儿衣衫虽已系好，但满面委屈的模样，却叫人更为喜。

    “都怪你！”气不过，曲妙妙丢了裙打他一拳，“我说了要关门，你偏说万全，这好了，叫人知了吧！”

    她一只手要抓了衣领，另一只手托着糟糟的裙，眶盈泪，薄薄的樱一抿，再也忍不住地哭了起来。

    上面绣着踏雪寻梅的好景，画外印着他的‘落款’，更添三分佳。

    曲妙妙上衣衫揭开一半儿，裙襦堆堆叠叠的被他胡系在腰间。

    红艳艳的棱角分明，上还带着新鲜的叶片，离了冰块儿，霎时就蒙上了一层细密的珠。

    他走到书柜后面，扣了扣木板，探朝书架尽去找人。

    放在崔永昌的手边，姑姑笑着：“刚打岭南送来的，你娘留了些，你不能多吃，只这几个尝尝鲜也就罢了，其余的送你媳妇儿跟前了。”

    “都走了，别怕。”

    崔永昌笑嘻嘻地抚过落款，宽她：“谁看去了？姑姑脸上颜都没变，她知什么？”

    崔永昌将人送至廊，又喊着让帮忙带上院门。

    “姑姑您来吧。”崔永昌笑着将人请来，解释：“这会儿天气正好，屋里摆着冰鉴也不闷，我让他们在窗搁了一张塌，躺着看书，也晒太。”

    遮去门前光，屋里登时清凉不少。

    她老人家弯着眉，摆手直说是想到了从前一个好玩儿的故事。

    “姑姑当真没有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