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转过，一面脸是可的小孩容颜，另一边却是白骨森森。

    那破开的血肚之中，是熟悉的符文。

    裴蕴想起了那一天。

    被他刻意遗忘的那一天。

    一脸张的保姆拉着他的手，将他和藏了衣柜。

    保姆告诉他，一定要藏好，因为如果被抓住的话，他和只能活一个，无论是谁叫他们，都不要回答，过这一天，一切就过去了。

    将他抱在了怀里，瑟瑟发抖。

    她声音颤抖地喊他：

    “阿蕴，别怕。”

    妈妈来找过他们一次，没能找到。

    爸爸来找过他们一次，也没能找到。

    但他怕极了，所以在爷爷四呼唤他的名字的时候，一把将推开，跑了衣柜。

    他知，如果自己和只能活一个的话，在爷爷这里，绝对是会选择自己的。

    他还记得那一瞬间错愕的神，但是他跑去，扑到了爷爷上，抱了爷爷。

    于是，被放弃了。

    那个带着他拍球，四玩耍的被放弃了。

    不过他有爷爷爸爸妈妈，也会过得很好。

    而现在，拍着球，笑盈盈问他：

    “阿蕴，快来和我一起玩呀。”

    “阿蕴，我好想你呀。”

    随后她有些遗憾地说：

    “我忘记了很多事，也忘记了阿蕴。”

    她又个笑：

    “但是我现在想起来啦。”

    “弟弟，这一次抱我好不好？”

    随后，她消失了。

    而裴蕴觉自己怀里多了一个无形的，冰冰凉凉的东西。

    耳边还有冰冷的吐息：

    “弟弟，我们回家看看爷爷吧。”

    “妈妈爸爸都死了，也死了，但是爷爷还活着哦。”

    她的声音笑眯眯。

    洛黎正要去追，就被前辈拦住了：

    “裴家自恶果，我们不必涉，因果循环，善恶有报。”

    洛黎顿了顿，随后很真诚地：

    “我只是不想嘟嘟变成厉鬼。”

    嘟嘟是个好孩。

    前辈怔了怔，有些无奈：

    “你倒是善良。”

    洛黎摇了摇：

    “不是善良，只是报应不应该让嘟嘟受到连累。”

    “没有办法，”前辈叹气，“因果循环本就会联系到孙后代。”

    洛黎垂眸，随后：

    “这不公平。”

    前辈笑了笑：

    “你不适合当天师，小姑娘。

    你当初，是为什么选择成为一名天师？”

    洛黎怔住。

    为什么？

    她从小无父无母……

    等等。

    她脑袋又开始痛。

    为什么？

    她无父无母？

    她上的灵力从何而来？

    五岁前的记忆，她完全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