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叹了一声，若是刚死之时，说不定还要怨天尤人，现已死去那么久，还是自己的这狠手，想来就算心底还留着个疙瘩，也早看了个半开。他摇：“我现都已是这模样了，还能有什么息。”

    她慢声细语，“世上虚弱的女比比皆是，想来法师是久不见人了，才将我认成了她。”

之间的牵连，属实没用。”

    他说得磕磕的，说话时明明已移开了目光，可一会又忍不住瞧了容离一。

    “息。”华夙一嗤。

    士一看到那瓷瓶便抖个不停，“你、你……莫不是要把我炼作丹药？”

    士一哽，说不话。

    容离没吭声，也不知华夙会拿她如何。

    士一听，竟有些心血澎湃，明明已是个游魂，却好似躯壳犹在，“原是凡人，那岂不是个修士，这衡君莫非已经得，她是仙么，她原先叫什么名字？”

    华夙着那枚铜钱，将其抛起，又伸一手指接住，铜钱稳稳当当落在她的指腹上。

    士瞳仁微缩，颔首：“说的是，当真已许久未见到生人了，姑娘还是一个。”

    容离心如雷，轻声：“方才我来时，你将我认错成谁了？”

    华夙话里带着几分嫌厌，“散仙，她原先叫什么名，我亦不知。”

    华夙慢声：“衡君原先也是个凡人，不过这名号是她去了溟潭后才得来的，她原先不叫这个名字。”

    华夙把瓶一倾，瓶正对着这士的魂，淡声：“这些我都不缺，何必把你炼成什么无用的丹药。”

    士落寞地垂，“若能一瞻前辈面容，也不枉这一死。”

    华夙把黑袍一挽，从衣袂里取了一个掌大的瓷瓶来，瓶洁白，颈细，其上堵着个木，似是用来装什么丹药的。她开了木，悠悠：“说来，法师你还是我遇到的一个见过衡君的人，便委屈你在此待上一阵。”

    华夙鄙夷一哂，“你炼成的丹药有何功效，是能延年益寿还是永葆青？”

    华夙颌一抬，狭的迎着日光微微眯起，“我不信衡君就那么走了，丹璇替她担去祸难，她若走远，这术法可就不攻自破了，若想再寻个人施以此术，可不是容易事。”

    容离踟蹰了许久，倏然一抬，“衡君究竟何模样，穿着什么衣裳？”

    士战战兢兢的，“你们要找的这衡君，究竟是什么人？”

    她话音方落，只见瓶里涌一乌黑的鬼气，那鬼气奔涌着裹向士，好似要将他裹作一团。果不其然，那士转瞬便被拈成了丹药大小，被裹在其上的

    士咙一动，跟吞咽一般，慢声：“她……实则我现也不大记得清了，只记得她模样得好看，脸很白，上穿着的衣裳上绣了许多看不懂的符文。”

    士看得心惊胆战，寻常鬼哪会白日行，又怎会碰得了铜钱，这鬼竟面无表地将其把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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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士吞吞吐吐：“没认成谁，那女面苍白，一看就不好，我乍一，将你……认作她了。”

    士犹犹豫豫地抬，将她看了一阵，言又止着。

    容离心神不宁，垂着想，若她与衡君也有牵连，又何必在祁安受那等气，约莫是……没有什么系的。

    “有何遮遮掩掩的，要说便说。”华夙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