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背一段佛经给阿让听好不好？”

    镜灵这才发现，他她发里的本不是什么武，而是一支玉钗。

    那是一支极简单的珠钗，尾端雕刻着一朵六莲。

    玥伸手摸摸他的睛，背起了她最喜的那段佛经：

    “观自在菩萨，行般若波罗多时……

    心无挂碍，无挂碍故，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究竟涅槃……”

    他笑笑，在她怀里咽了气。

    玥想起很多很多年前，他朝她伸一只手，：

    “你是来救我的仙女吗？”

    当时，她真以为自己是他的救星。

    现在她才知，那时，他的心里已经住了。

    他从一开始，就回不了了。

    *后来玥离开人间又重新回了修真界那片丛林，忍受了虫蚂蚁在自己上吐四百年。

    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忘记了很多事，只记得自己同一个人类曾经成过一次亲。

    据说，他是一个极其邪恶的大预言家，亦是个十分残暴的君王。

    他的一生之中只说过两句吉祥话。

    一句是卿将万寿无疆，一句是百年好合。

    *玥自第二层塔来的时候，那些曾被埋葬的记忆如般涌来。

    她想起自己后来带着镜灵在修真界了一名散修，四游了很多年，去了很多地方。

    司徒让覆在她睛上的那方一指见宽的帕，一三百年。

    看不见旁人的脸，她再也没有对一只心。

    只是三百年来她时常一个梦。

    梦里，她在挖坟。

    她挖了两个坑，一个坑里埋着一个少年，一个坑里埋着一个看不清楚脸的男人。

    这三百年里，她也曾加过一些门派。

    比如，曾去过喜佛宗去一名佛修。

    也比如，去合宗去一名洒扫。

    她们叫她加的时候说得天坠，千般好，万般好。

    可是到最后，她都被扫地门。

    喜禅宗捡她回来的那名佛修说，“你一百年都未学会笑，如何能够一名合格的喜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