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晗光握着门把手的手都没松开，只微微侧脸，脸上依旧是雷打不动的笑，不卑不亢的说，“路总是人走的，走到这一步，也是理所当然，我自己并不可惜，何总也不必替我可惜。”

    说罢还是要走。

    何中大概是见利诱对她无效，瞬间调整到了威模式，“江小不会以为签了小程总，就可以枕无忧了吧。”

    他突然提起程影，江晗光手上一顿，停了动作。

    何中自以为戳到了她的痛，忙不迭地继续：“你应该也知，小程总说起来是个总，实际上不事的，她能给你的，我能给你十倍，她不能给你的，我也能给你。”

    江晗光叹了气，转过对何中微微鞠躬，“承蒙何总错，现在能像个正常艺人一样工作，我已经很满足了，至于所谓十倍百倍，我不敢奢求，还望您见谅。”

    见她执意要走，何中的耐心也终于见底，他轻笑一声慢条斯理，“小程总现在都自难保了，江小这么不给我面，就不怕引火烧。”

    程影？

    江晗光眉微微皱了一，或许是程影轻描淡写的态度影响了她，或许是铺面而来的呼赞声蒙蔽了她，她并未仔细考量这件事的后果，以至于此刻才想起，冉是氏重工的大小，而程影这次所作所为，无论是否有意，都是把这位千金小的脸面踩了地里去。

    可以想见，冉绝不会让这件事轻易过去。

    程影为了她，惹上了麻烦吗……

    自责与愧疚终于在江晗光那张应对不怀好意之人的实面上敲了一裂痕，了一生动的表。

    很明显，何中将其理解为了知靠山将倒的惊惶失措。

    他的脸上挂上了那征服者与胜利者特有的大人不记小人过的满意微笑，“现在，江小愿意跟我共早餐了吗？”

    “……”江晗光沉默地拉开椅，坐了来。

    何中是程氏传媒里的实权派代表人，要是自己真得罪了他，程影肯定还会有麻烦。

    他不可能在这对自己什么，自己只要吃饭，不要答应任何事，等去之后，再跟程影商量比较好。

    打定了主意，江晗光又将那张无懈可击的笑脸搬来，“能被何总邀请，我很荣幸。”

    何中像欣赏战利品一样欣赏着一举一动都像被训练过千万次般得有礼的江晗光。

    他喜这些故作矜持的omega，她们就像玻璃架上摆放的珍贵瓷，看上去致，贵，丽，不可亵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