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必要为你并不愧疚的事歉，波洛小。”

    福尔斯先生果真并不虚传，一切心思和掩饰都逃不过他的法。

    是什么让他放手中研究，登上了前往纽约的船？

    年迈的绅士上打量面前的姑娘一番，用非常郑重的语气开：“不，波洛小，我从来不认为华生医生是一个累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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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可惜。”罗赛琳说。

    打的船员在约翰逊船耳畔轻声说了几句话。

    外公也经常抱怨，年纪大了之后膝盖总是不舒服。想来华生医生年轻时受过伤的话，难受起来会更厉害吧。

    哦……

    福尔斯不答反问：“你又为什么想去纽约？”

    《福尔斯探案集》中的侦探活跃于十九世纪末到二十世纪初，可如今已经是1925年了。据说退休之后的福尔斯先生，一直呆在乡研究蜂，甚至还版过相关研究刊呢。

    好吧。

    “华生医生早年在阿富汗战争时中过弹。”福尔斯回答。

    罗赛琳索就不装了，直接开询问：“Pourquoi vous êtes allé（）à New York（您为什么要去纽约），有什么大案必须你场吗？”

    罗赛琳歪了歪。

    罗赛琳暗暗有些惊讶。

    她觉得很合理：哪个小姑娘没过明星梦？想去百老汇打拼、成名，并且付诸行动的女孩数不胜数，不差她那么一个。而且她还是伊丝·波洛的女儿，追随母亲的脚步不也是理所应当。

    说来也巧，一艘船上既有波洛的外孙，又有疑似莫兰上校的士兵，甚至连大名鼎鼎的福尔斯也要奔赴纽约。

    罗赛琳：“……”

    福尔斯先生只是上了自己的帽。

    “我知。”

    “我想你今年已经二十岁左右了，波洛小，”福尔斯说，“我在报刊上读到过不少你同你的外公、同普尔小破案的事迹。这二十年来，你不曾靠近国一步，如今又怎么会心血来，决定追寻亡母的步伐？”

    既然是福尔斯，那么告诉他也没关系吧？反正侦探先生前往国，肯定也是为了追查案件，搞不好还能相互帮一忙。

    在她的记忆里，福尔斯便是尖锐、睿智，以及锋芒毕的代名词。但七十岁的福尔斯先生，却和所有的老者一样，懂得了“隐藏”。

世界不存在柯南·尔爵士，但华生医生刊登在杂志上的传记让“歇洛克·福尔斯”的名字广为人知，后来传记集结成册，甚至畅销到了国去。

    自打登船之后，罗赛琳对着无数人重复过这般说辞。

    纵然步老年，可歇洛克·福尔斯依旧有一双近乎咄咄人的睛。他能够看清一切的视线总是会让人退却，但罗赛琳不怕。一老一少对视片刻后，是罗赛琳率先发问：“华生医生呢，先生？他没有与你一起登船吗？”

    她扬起嘴角，眉笑得弯弯，全然没有心思被戳破之后的愧疚。

    “那你应该明白，小，”侦探平静开，“即使昔日的旧伤终会愈合，但随着年龄的增，它们将会在你年迈之时卷土重来。”

    福尔斯却看了罗赛琳一。

    要说纽约不事，罗赛琳的名字倒过来写。

    她打定主意，还没开，之前被约翰逊船骂去排查的几名船员回来了。

    “我很抱歉，”罗赛琳很礼貌地歉，“是我失礼了，先生。”

    “荒谬。”

    老先生嗤笑声，不留余地地拆穿了罗赛琳的借。

    伤使得华生医生与福尔斯先生结识，而现在却成为了他随老友脚步的大问题。有时候命运可真会开玩笑。

    然而这样的说辞足以敷衍普通人，却不能说服福尔斯。

    罗赛琳看向他，福尔斯的目光也落在罗赛琳上。

    “你呢，波洛小？”

    洁净的黑绅士帽遮住了他已然全白的发，延伸的帽檐也将侦探锐利的双藏匿起来。这让歇洛克·福尔斯看上去与寻常的英国绅士没什么区别。

    罗赛琳不假思索地回答：“我想当一名歌星，打算去百老汇闯一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