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和受害人家属聊天，罗赛琳还是更想见见嫌疑人。

    不用看他破旧的衣衫，也不用看他上的血迹和沾着煤灰的双脚，仅仅凭气味，罗赛琳就能更为准确地得结论：一名再典型不过的，在温饱线上苦苦挣扎的底层工人。

    走在前往船室的路上，一直沉默的斯安·莫兰突然开：“你为什么想去见袭击者？”

    约翰逊船早就领略过罗赛琳的语不惊人死不休，他急忙补充：“她的意思是希望格拉斯小早日脱离危险。”

    斯：“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老夫人几乎惊呆了：在纽约，没有人不认识这张脸！

    他绝对不止是个退伍士兵。在格拉斯小的房间，斯试图抓住她的手臂，用了一个相当标准的格斗动作。而罗赛琳知，在英国的新兵训练营里可没人教导近战格斗。

    只要不是面对歇洛克·福尔斯，这个说辞非常有用。看看恩斯夫人动又复杂的神就知了。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

    被五大绑在椅上的壮男人，正用愤恨的神看着约翰逊船与罗赛琳。

    罗赛琳：“我想去百老汇闯一闯。”

    而且刚刚约翰逊船喊她什么？恩斯夫人扭过，惊讶无比：“波洛小？”

    煤灰、血，以及时间不洗澡，被浸透的汗酸臭味，三气息彻底混合，于封闭的空间中织成一张不存在的网。别说罗赛琳闻到了，连跟在后的约翰逊船都捂住了鼻。

    “我想单独与他谈谈。”

    “是伊丝的女儿救了我的米尔德里德，”她激动不已，“谢上苍、谢上苍——波，波洛小，谢谢你救米尔德里德，你妈妈的在天之灵会很欣的！”

    约翰逊船等的就是老夫人这样的表，他噙着笑容，一改之前的慌张愤怒，无比自豪地介绍：“是的，她就是伊丝·波洛的女儿。”

    罗赛琳认真开：“先别兴这么早。她失血太多，船上的医疗条件也不好，她能不能活来，还不一定呢。”

    恩斯夫人：“……”

    罗赛琳讶然：“嗯？原来你没有突然变成哑。”

    她的嗅觉比常人更，普通人闻不到的味对她来说就已经很是明显。若是无法学会包容接受不同的气味，罗赛琳早就被这世界上的各气味疯了。

    要不是后女仆扶了一，恩斯夫人看起来恨不得上就要过去。

    连和约翰逊船吵架时的火气都一扫而空。

    船员把嫌疑人绑到了船室，一门，罗赛琳首先闻到的是一重的煤灰气味。

    “我的天啊。”

    “你——”

    罗赛琳没这么。

    罗赛琳故作理解：“刚才福尔斯先生在，你不敢说话，怕脚对吧？我明白。”

    “孩，你到了纽约，安顿好后就到名片上的地址来，”她说，“不能让伊丝的女儿在外受苦。”

    恩斯夫人自己嘀嘀咕咕，从手包里拿一张名片。

    斯：“……”

    然后罗赛琳转向约翰逊船：“咱们走吧，船。”

    怪不得这世界上这么多人喜伸张正义。看到恩斯夫人恨不得把她当神明般的激与仰慕之，罗赛琳只觉得自己的虚荣心被大大的满足了：原来伸张正义的回馈是这样的，那还不赖嘛。

    “我可怜的米尔德里德，竟然为母亲友人的女儿救。”

    原来格拉斯小的母亲还是妈妈认识的人，那看来救她是对的。

    在她看来，自己帮了忙，别人理应给予回报。所以她大大方方地接过了恩斯夫人的名片：“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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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母亲友人的女儿？

    罗赛琳也只是抿了抿嘴角。

    罗赛琳说：“斯就在外等待吧。”

    恩斯夫人的脸缓和来。她看向罗赛琳：“孩，你到纽约是去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