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逊船这才放心来。

    走上栈桥时，罗赛琳还地向约翰逊船挥了挥手。而后她停在了歇洛克·福尔斯面前。

    老绅士低看向她的右手，也不打招呼，直接开：“婚戒？”

    罗赛琳：“嘿嘿。”

    她像是献宝一样张开右手。

    在年轻姑娘白皙的掌心里平躺着一枚简朴且雅致的婚戒。

    这自然是从约翰逊船的袋里偷的，否则罗赛琳才不会主动和别人拥抱呢。外婆教的小把戏，手快就可以。

    “你打算如何理？”福尔斯问。

    “他骂我是没教养的野丫，”罗赛琳笑眯眯地晃了晃婚戒，“那么没礼貌，而我只是把他从船上丢失的婚戒寄还给他的妻，很善良啦。”

    至于为什么约翰逊船登船后要把婚戒摘来，婚戒又为何会由一名拥有娟秀字的年轻姑娘寄还，那就让船夫人自己去想吧。

    这可不是罗赛琳栽赃陷害，约翰逊船可是实打实的在偷。刚刚拥抱的时候，她还在船上闻到了那年轻姑娘特有的脂粉味呢。

    福尔斯飞快地勾起嘴角。

    要不是罗赛琳睛好使，恐怕就要错过大侦探这一瞬间的笑容了。

    “那么，波洛小。”

    福尔斯问：“你喊住我有什么事？”

    罗赛琳：“我想告诉你，怂恿司炉工汉克袭击格拉斯小的人，是斯安·莫兰。我认为这也许能帮助到你在纽约的行动。”

    熟悉的名字落地，福尔斯的表却没有任何变化。

    “这件事，你应该告知约翰逊船，请他通知警察，而非告知于我。”他说。

    “但是怂恿者是斯安·莫兰，”罗赛琳重申，“而说到底他言怂恿汉克，也只是卖了一个消息而已，很难因此定罪。倘若就此带他去警局问话无异于打草惊蛇，他与当年空屋一案的莫兰上校同名，你是为了教授而来的吧，福尔斯先生？”

    正因如此，罗赛琳才选择将这条信息瞒来，告诉福尔斯先生。

    伤害格拉斯小的是汉克，他会为此受到惩罚。而背后的斯安·莫兰，也只是个传话的——如果就因他传话而逮捕他，那么则会丢掉更大的线索，岂不是捡芝麻丢西瓜。

    老绅士的表依旧冷冷清清。他摘了自己的帽，伴随着动作，那烟草混杂蜂的味又现了。

    “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来到纽约是为了昔日的敌人？”福尔斯反问。

    真奇特。烟草的气味罗赛琳能理解，那蜂的味是怎么回事？因为福尔斯先生退休后开始养蜂吗。这份几不可闻的清香中和了烟草隐隐的攻击，一如步晚年的福尔斯先生，看似随着年岁沉淀了来，可他依旧有着一双锐利的睛。

    没退休前的福尔斯先生不养蜂，没有蜂的气味，恐怕也会比现在锋芒毕吧。

    “不知，我猜的。”

    罗赛琳如实回答：“毕竟你的名字曾经与詹姆斯·莫里亚教授相提并论，先生。我只是与你分享线索，能否用到是你的事。”

    在这个世界里，著名的《最后一案》和《空屋》已经是近三十年前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