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端详着她的表：“如果我说，他死了呢？”

    罗赛琳瞳孔微震。

    但她并没有表现任何多余的绪，只是平铺直叙：“那我要为我的朋友报仇。”

    莫里亚教授失笑声。

    “请放心，罗赛琳。”

    他的语速总不是很快，放缓语气后，声线温柔的近乎与威廉如一辙。

    “尽我很期待你会为你的朋友付什么。”教授说：“但如果我这么，无异于为自己树立敌人，这有悖于我的初衷。”

    “也是。”

    罗赛琳认同地：“亚戈只是在帮我。”

    莫里亚教授赞同：“忠诚的人理应得到嘉奖而不是惩罚，我不会伤害无辜的人，尤其那个人是你的朋友。他只是受了些轻伤，”

    这还差不多。罗赛琳彻底放心来。

    只要亚戈安全就好。

    几个问题，也让罗赛琳明白自己的现状和教授的目的。

    “你是冲着我来的，教授。”她问：“是为了我，还是为了手稿？”

    詹姆斯·莫里亚扬起一个满意的笑容。

    他看上去就像是自己的学生给了完的回答。教授侧了侧，反问：“为什么不能都有呢？”

    罗赛琳没说话。

    她只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老人：端庄、睿智，如果不是事先知他的姓名和所作所为，莫里亚完全就是一副合格教授的模样。

    在见过莫里亚之后，罗赛琳还查过教授本的信息，他确实是在某个大学任教，职位就是数学系的教授。而且莫里亚教授的学生遍布世界各地，很多都是栋梁之材。

    他有多么会教书，当父亲时，就有多么失败。

    也许他擅教书育人，与教授本人有着极的掌控有关吧。

    罗赛琳胡思想。

    “你只是关住我，没有任何意义。”

    她实话实说：“我可以站在你这边，但你活不过我，教授。我未必会照你的期望去事。”

    “我不会迫你任何事。”

    教授的反应甚至能称得上和颜悦：“只是一位老人，希望他的孙女能陪伴他几日，我想这并不是什么过分的事。”

    “哪怕这位老人杀了他的儿？”

    “我还以为你并不在乎旁人的死活呢，罗赛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