盖茨比蓦然一愣。

    莫兰立刻抓住这个机会, 一脚蹬在对方腹，直接将盖茨比踹开。

    “明明都是被战争抛弃的人。”他爬起来说：“心女人的冷嘲讽, 还没让你从战前的梦中醒来吗, 士兵？”

    盖茨比的表猛然发生变化。

    他几乎是与莫兰同时手。

    在斯安·莫兰将腰后手（）枪来的一瞬间, 盖茨比的手掌随而至, 直接拽住莫兰的手腕。

    持枪的一只手被困住，莫兰也不挣扎, 另外一只手靴里的匕首。

    盖茨比一掌拍开手（）枪，而后直接后撤，躲开莫兰的匕首。

    “英军、军。”

    杰伊·盖茨比见过莫兰许多次, 但没有一次，杀手说过这么多的话语。

    “你、我，以及许多本叫不上名字的人。”莫兰扯着笑容，可语气却无比的冰冷：“都留在了欧洲那篇土地上，回来的不过是一空的躯壳罢了。”

    盖茨比咬牙关。

    当莫兰的匕首再一次挥过来时，他径直抬起手。

    掌心的血迹随着刀锋闪过而淌来，淅沥沥落在地上。莫兰瞳孔骤缩。

    他竟然直接用手握住了莫兰的匕首！

    “教授答应了你什么条件。”盖茨比低声问：“换来了你的绝对忠诚？”

    莫兰抬起。

    他和杰伊·盖茨比本不认识。

    纵然见过无数面，可与之谈、对峙的，始终是安纳西。每次见面时，斯安·莫兰始终是站在后方的那个背景板。

    他与安纳西时，莫兰在看着；与教授时，莫兰在旁观；尾随罗赛琳满大街疯跑时，他只负责看护好她的人安全。

    烟燃尽，月重新照亮地面，莫兰清晰地看到盖茨比的双。

    “十一人，只有我活了来。”

    莫兰哑声开：“如果我为教授而死，他会抚养所有人的家属，直至他们死亡。”

    这话说的没没尾，可是盖茨比懂了。

    他一句话都说不来。

    那双浅蓝的睛为月光映照，从中闪烁着唯独只有共鸣与震撼。

    盖茨比听得懂，他当然能懂。

    从一开始那句“回来的不过是个躯壳”他就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