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引擎发动的时候，罗赛琳往自己侧看了一。

    她倒是觉得，盖茨比乐在其中。

    “你——嗯……”

    罗赛琳飞快地整理了一语句：“你看起来神不错。”

    盖茨比：“……”

    驾驶座上的男人忍俊不禁。

    车辆驶车库，随着前行，月光有一搭没一搭地挤封闭的室，他漂亮的侧脸在隐隐绰绰的光芒忽闪忽现。

    “你有什么就直说吧。”盖茨比说：“事到如今，还觉得你会冒犯到我吗？”

    也是。

    对于盖茨比来说，最冒犯的事大概也就是抨击他的心上人。

    而这件事罗赛琳已经过了，还是当面的。

    于是她脆直言：“好像黛西的事并没有影响到你。”

    盖茨比：“…………”

    短暂的沉默在车厢里扩散开来。

    罗赛琳很是无奈地叹息：“还是冒犯到你了？”

    “没有。”

    盖茨比并没有看她，不知是路况真的值得注意，还是他在逃避。

    “是我不知该如何对你……”男人犹豫片刻，继而开：“对你承认，之前你说过的所有话，都是对的。”

    “我早就告诉过你，黛西不如你想的那般完。”

    “我指的是她不如我所想的那般重要。”

    罗赛琳闻言挑了挑眉梢。

    她上上把盖茨比重新观察了好几遍，最终确认他没有撒谎、不是敷衍，更不是自欺欺人，而是确实这么想。

    “那很好。”罗赛琳。

    “就这样？”

    盖茨比又笑了一。

    “你曾经问过我，”他继续说，“究竟追逐的是心之人，还是那抹绿光？你问时我没明白你的意思，但当黛西撕破面孔后的当晚，我回想起了这个问题。”

    “那抹绿光是什么意思？我想了许久，才想明白，是因为我曾经在岛对岸的绿光之前见过你。那时的我时常会站在绿光前放空自己，我想抓住它，想拥有它，因为我以为那就代表着黛西，但后来我发现不是的。

    “我想要的是我心中的……那个希望。罗赛琳，你是对的。时过境迁，我从当时的穷小变成了如今的盖茨比，黛西也不可能保持不变一直等待着我。我想要的是我以为的，我以为的好和理想乡，这些是现在的黛西不会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