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扇纶巾直播间。吕一杉续了今晚第三杯黑咖啡，因为熬夜，他睛已经泛红，却仍然思绪清晰地来回切换着画面，讲解：“我们可以看到，目前十二支新人队还剩六支，这六支也不是满员，伤亡率可见一般，说这次副本是屠杀新人也不为过。”

    弹幕许多人说：“还不是因为展涉江杜青那一队垃圾！”

    更多人再喊：“路汀柳呢！让我看柳柳，柳柳柳柳……”

    刷屏刷得吕一杉有些烦了，他无视掉：“这六支队伍的目的地都是同一个地方，距离帝王不算远，有一支小队因为离得近已经到了，我们跟着镜看一。”

    镜切过去，三四个人站在路中央，茫然四顾。

    手机地图上，代表“人”的蓝箭已经和代表“目的地”的黄圆重合，但他们没有看到打卡，前的面板也没有“游戏结束”的标识。

    现在是凌晨三三十二。

    咸鱼人直播间，说话的基本只剩老咸：“杜青、钱一和袁圆最终还是放弃了展涉江，他们杀死棺材鬼后找到了正确的通，了地殿。A级任务要求他们帝王陵墓的主人，棺材鬼是陷阱，那么现在这个棺椁中的，应该就是真的了。任务度已经百分之九十，不过杜青没有急于开棺，看来之前棺材鬼给他们带来了不小的心理影。”

    曹翼一句没听也没搭话，他脑袋偏着，在看镜外自己的电脑。那里面是褚闲小队的视角。

    大概十分钟前，这个视角给了两秒路汀柳的镜，曹翼推测在大厅陷落时她已经到了更面的地方，路汀柳手里拿着军工铲，在挖通。重复劳动，不积极，一脸疲倦，镜大概觉得这场面没什么趣味，很快就切走了。

    曹翼咬牙切齿，「游戏」直播给镜的原理至今没人参透，也没个可以责怪的活对象，他只能变谩骂为祈祷，为他的小偶像求遍诸天神佛。

    ……

    凌晨四，金柚论坛又炸开一个消息。

    “清理者的直播间开了！”

    清理者是游戏中最为神秘的人，有人认为他是NPC，有人认为他是玩家，没有人知他叫什么名字，只知他的代号叫“清理者”，单人直播间编号0000，每次现都是因为游戏中有六级及以上的玩家神值清零，被完全污染成了鬼——这人被称为“堕落”。

    清理者就是专门负责清理这些堕落者的。

    大量观众涌清理者的直播间，还有在睡觉的主播被经纪人连环电话醒，连带爬地起来开播。

    咸鱼人也没有放过这次，助理送了信息过来，他扫过一便：“第23期游戏到现在还没有结束的副本只剩不到20个，现在大家都在猜测清理者的是哪一个，我给大家放个小屏看清理者直播间……”

    镜切过去的一瞬间，咸鱼人就愣了。

    他胳膊怼了曹翼。

    曹翼：“嗯？”

    咸鱼人说：“清理者后，不就是帝王吗？”

    ……

    褚闲带着谢宝卿和姜萝从地底爬上来时，三人都看到了站在硕大月亮的男人。男人的打扮和他们在无数视频和截图上看到的一模一样，黑衬衫、黑休闲、黑丁靴、黑手、黑风衣。短发，脸上着铜鬼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