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是碎的，少了一片，在她手里。

    “母亲”手里还抓着她的那两缕发，呆愣站着，却没有另一个路汀柳坐在椅上给她梳发念词了。

    路汀柳微微一笑，抬起冰隼，一颗弹送她眉心。

    弹幕：“太刺激了……”

    “这鬼屋一共几个屋啊？看这架势是一屋一个怪啊。”

    “而且难度越来越大。”

    “来之前好像有介绍吧，我没仔细看。”

    “我看了，一共五个房间。”

    “那上就是最后一个了？”

    这次的钥匙，在路汀柳上大红嫁衣的袋里。

    她打开最后一扇门，门外不再是房间、化妆间、灵堂，而是一间教室。

    教室里一个少年背对着路汀柳，听到开门声，他回过来，脸上的表一时又惊又喜。

    “小蝶！”

    他喊着故事剧里女孩的名字，激动地走过来，却在距离路汀柳咫尺的地方突然停了，他脸上浮现迟疑：“你还……活着吗？”

    前的少年得很英俊，和灵堂遗像中的男生不同，设定应该是人而非鬼。

    路汀柳仔细回忆了一，在小蝶的日记里，她写，她在学校有一个暗恋许久的男生，在答应母亲的冥婚要求前，她向他告白，而他拒绝了。

    小蝶的日记里夹的那张卡片，就是告白卡片，上面写着她对男生的喜，但被退回来了，其上还残余着泪痕。

    路汀柳意识摸了袋，衣服虽然变了，但东西都还在，卡片也是。

    上面写着男生的名字，“程寒雨？”路汀柳念来。

    少年眶一红：“小蝶！”

    路汀柳淡淡：“你不是拒绝‘我’了吗？”

    少年绪激烈：“我是迫不得己！我和阿俊是好兄弟！他早就知你喜我，托梦让我不要答应你！不然、不然他就变成鬼来杀了我……”

    路汀柳问：“那你现在来什么？”

    少年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我来带你走。”

    “去哪里？”

    “随便去哪，反正离开这个不正常的世界！”

    程寒雨拉着路汀柳，走到教室门。

    路汀柳看他拧动门把手，还在犹疑最后一个房间是否真这么好过。她问：“你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