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白问：“发生了什么？”

    路汀柳向后退了一步：“不要靠近我。”

    傅白又问为什么。

    路汀柳笑了一：“我现在被追杀呢，我不能留在这里。”

    这里的混或许是因她而起。

    路汀柳一直跑了A市，她恍惚间坠了护城河中，再一晃，发现又“异境”。

    当再次陷被分的局面，源气再生的速度抵不过被分的速度时，路汀柳忽然觉得她和被猎之狼吞腹中的手臂和她本还有联系，她能够动用手指，能够若有实质地抓住狼的胃、搅动胃酸。

    源气赋予人类超能，那是星球借给他们的力量，接受源气，与星球联结。

    “联结”。

    一个支能够撬起一个星球，一呼一的源气能够联结她的，连用源气能够凝成的心脏之所以可以使用，也是因为联结了血。

    收源气之后，她成了星球的一分，星球成了她的一分。

    她能够联结风，能够联结云，能够联结草木，能够联结山川湖海……

    星球是她，她是星球。

    这是否足以称之为神？

    “她明白了——”

    是的，我明白了。

    路汀柳心想。

    现在，她要通过联结拿回她被分的躯。

    “神格生成了，吃不了她了……”

    “甚至可能会被她吃掉。当初鬼魇不就吃掉了一半的猎之狼么？”

    “污染她！污染她！”

    “没错，污染她，把她变成我们的一员，就像鬼魇一样，就可以了。”

    “污染她！污染她！”

    大的山影在一叠声的“污染她”的声音里压了过来，近了，路汀柳发现，疯狂之灵似乎集合了无数张面孔——并不都是人都的面孔，有动，有昆虫，有植，但无一不是扭曲痛苦透疯癫意味的。山并非实，而是和其他“神”一样的虚影，将路汀柳纳祂的虚影，嗡鸣细语和扭曲面孔贴着路汀柳，污染之力从她睛、耳朵、嘴钻去。

    联结。

    这些旧神的联结中心在哪里？毁了那个，是不是就杀死了神？

    路汀柳找到了疯狂之灵的联结！

    那是一个环。

    那是神格。

    那是……甜甜圈。

    不知是哪位旧神科科科地笑着说：“让她咬一，咬一你的神格，就能彻底污染她了，引诱她咬去，疯狂。我来帮忙。”

    路汀柳一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