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之灵咬开自己的手掌，和路汀柳手上的伤贴在一起。血在换，她们的影同时变得虚幻、靠近、再重新凝实。

    弹幕：“……这是在灵魂归位吗？”

    “啊，有一很糟糕的预。”

    “这是什么意思，【分裂】的能力没有了？”

    “影完全重合了……”

    地车库，咸鱼人已经不声了，他说不清自己是恐惧更多，还是别的什么，反而是旁边的孟斜，双手合十，认真地说：“我信仰路汀柳，请给路汀柳力量。”

    南莫愁坐在夜的特别组警署外，盯着手机，喃喃：“我信仰路汀柳，把我的源气力量都给她吧。”

    A市，沈映躲在路汀柳别墅的卫生间，张得蜷成一团，碎碎念：“我信仰路汀柳，我信仰路汀柳，我信仰路汀柳……”

    我信仰。

    我信仰。

    我也信仰。

    路汀柳。

    路汀柳。

    路汀柳。

    ……

    疯狂之灵动了动手指，还没来得及餍足的笑容，忽然听见了两个字：“苍骸。”

    是她的声音，是她动的，是她说的话！——准确说，是路汀柳。

    怎么会……

    她想什么？

    她们现在是一的！

    她们现在是污染的神明！

    “不。”

    “我是人类的神明。”

    路汀柳双手握住苍骸刀，瞳孔中印着逐渐暗淡的天空，将刀自己的心脏。白火焰顺着从伤中溢的血便全，在剧烈的疼痛中，路汀柳有儿踉跄地站了起来，抬起一只手了耳朵：“好吵。”

    叫得好吵。

    疯狂之灵濒死的叫声，好吵。

    路汀柳受到的痛苦不亚于疯狂之灵，她趔趄了一，半跪在地上，喃喃地叫了一声：“小楚。”

    她曾有过一次浴火重生，彼时与此时何其相似，白焰从她迸发，仿佛要将她烧成灰烬，仿佛是她在拥抱死亡。

    但其实不是。

    她想活去，想要裂的肤愈合，想要疼痛的火焰平息，想要神稳定，想要和朋友去吃火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