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咀嚼着这四个字，记忆回到了一年前那个午后，促销的酸、盒上的安睿、冲他笑的周兰、漂亮的虎牙，还有，那句“帅哥”。

    周兰盯着祝君，他说：“如果我说，我对你一见钟，你信不信？”

    祝君的指尖都在颤抖，他不知自己是激动，还是抗拒。

    “能先回答我的问题么？”祝君开始翻找手机，一个个令人面红耳赤的文字和缩略图，现在了电视机的屏幕上。

    祝君的语气很平静，而周兰很想打碎他此刻的平静。

    “要来一起看个小黄片么？”

    “你才十八岁。”祝君用手捂住鼻，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像是意兴阑珊。

愣住了，他完全没有想过，他心准备的示，换来的是这个答案。

    周兰被祝君的一系列作搞懵了，但他一贯是个有问题就会直接问来的。

    “祝君哥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对片里的两个男人没什么兴趣，但我想和你片里的事。”

    周兰只犹豫了几秒钟，他把手中的放在了床柜上，脱了鞋，也上了床。

    祝君的依旧是空的，但他却没有之前那么痛苦了。

    周兰对他说，我对你是一见钟。

    周兰不知何时，已经离祝君很近了。他伸手，很轻易地搂住了祝君的腰，又近乎嚣张地枕上了祝君的肩膀。

    祝君像是没察觉到周兰隐晦的动作，也像是察觉到了，但并不想阻止。

    “我很喜你的。”

    周兰面不改地看了一会儿，说：“我真的是个GAY，看女人没什么觉的。”

    “我没看过，如果你希望的话，我可以和你一起看。”

    这一句话，几乎冲垮了祝君所有的防线，他将仅存的疑惑和理智抛到了脑后，选择从自己的城堡里，向外迈了一步。

    “什么？”

    周兰不是安睿，也不是安睿的替，周兰就是周兰。

    他突然产生了幻觉，他像是在田径场上奔跑，不远就是周兰的笑脸，他原本还在踌躇是否要快步上前，后突兀地响起了安睿的声音。

    他打了个寒颤，拼命地开始向前跑。

    祝君摸了摸周兰的后脑勺，劝他：“不要太冲动的决定。”

    他说：“可是，我不确定，我会不会喜上你。”

    “好，那就一起看。”祝君躺在了床上，他自而上地凝视着周兰。

    他看着周兰，像看着新一段的开始，像看着某幸福的可能。

    “我够大了，你要不要来摸一摸？”周兰鼓足勇气，握住了祝君的手，试图让那人碰自己隐秘的位置。

    他们衣衫完整地躺在同一张床上，中间隔着几十厘米，周兰鼓足勇气，向祝君的方向移动了一，抬看祝君，发现对方还在盯着屏幕看，又悄无声息地靠拢了一。

    “当然。”

    祝君挣了挣，意料之的没有挣脱开，他随着周兰的动作摸了摸，半也不尴尬地说：“用不到这里的。”

    “你想听实话么？”周兰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绪。

    是会冲他笑的周兰，是会对他一见钟的周兰，是会温柔地照顾着他的周兰。

    “我一直是在上面的。”

    一见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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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君说了这句话，打开了电视机，设置了投屏模式。

    周兰盯着祝君看了十几秒钟，就在祝君以为他要退缩的时候，他咬牙切齿似的开了：“是你的话，在上面或者面，我都可以的。”

    他说：“我喜你，给我个机会，我们试试吧。”

    安睿歇斯底里地冲他喊，让他停，让他回去。

    “先看看男人和女人吧。”祝君了播放键，盯着屏幕，“害羞的话，随时可以喊停。”

    他盯着周兰的那张脸，这一次，他的前没有再浮现安睿的画面。

    祝君“嗯”了一声，又切成了男人和男人的画面，他问：“现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