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琅没有犹豫，直接席地而坐。岳歌妄见此，歪着，站在原地看了白琅许久，这才慢慢吞吞挪过来。

    她蹲，神认真地打量地面：“地也可以直接坐吗？”

    “不然呢？”白琅觉得这个问题有些莫名其妙，地不是用来坐的，是用来什么的。

    得到肯定回答的岳歌妄，天喜地地坐，叫白琅搞不懂，这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岳歌妄坐之后，直接问白琅：“你心不好？”

    白琅一哂，继而反问，“很明显吗？”

    “有一。”岳歌妄偏看白琅，一双满满都是白琅的模样，她声音里写满了疑惑：“遇见了不开心的事吗？”

    “还好…”

    白琅其实不打算说来，毕竟这些事，说来又有什么意思呢？

    只是她看着岳歌妄专注的视线，却不由自主地绕了个弯，把今天发生的事全代去了。

    她说：“今天有一个人，差死在了我的前。我没有替她说话，甚至不为她的死亡，到难过。”

    说到这里，白琅轻叹一气：“可我曾经在面临死亡的时候，却怨恨着旁观者。”

    “我变成了我怨恨的人。”

    白琅把话说之后，只觉得心不再那么沉重。只是对于自己的厌弃，却不见减少。直到那轻轻柔柔的声音，飘到她的耳边。

    “这样啊…”

    岳歌妄语气轻松，说的话也很温柔，“阿琅当时为什么会面临死亡呢？”

    注意到岳歌妄称呼地变化，白琅却不觉得有任何问题。她只是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告诉岳歌妄真相——

    要告诉她，是因为打算偷窃，所以自己才面临死亡威胁吗？

    白琅第一次觉得，这件事竟然如此难以开。

    就在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岳歌妄先说话了：“阿琅没事就好。”

    听着女孩笑盈盈的声音，白琅更加难堪。她只觉得自己好似尘埃，而女孩就像天边皓月，两人天差地别。

    可是，低贱卑微如蝼蚁的白琅，才是真正的她啊…

    所以白琅闭，十分艰难地开：“我是因为偷东西，所以差死掉。”

    她说：“剑仙之土大旱，我实在找不到吃的了。再不吃东西，我会死掉的。”

    虽然这个解释听起来极其无力，可岳歌妄却真挚地开：“这是不对的行为哦。”

    白琅低，羞愧不已：“我知…”

    就在她莫名低落地时候，她听见岳歌妄带笑的声音：“可阿琅是为了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