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琅这句话落以后，圣徽先是失魂落魄地苦涩一笑，接着又收拢神，波澜不惊。

    她说：“毫不意外。”

    甚至于为了转移自己的绪，圣徽还僵地勾起嘴角，要笑不笑地说：“所以你看，我说的对吧。”

    她说：“汪尧本不我，我也不他，只是我们的绪受天意玩，所以产生了这错觉。”

    白琅听着，也不反驳她。而是等她把话说完之后，这才缓缓开，说其他的话来。

    “这是第一句话。”

    看见圣徽重新抬，看向自己，白琅就清楚，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为了安自己，麻痹自己罢了。

    她心里究竟有没有汪尧，只有她自己才知。

    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清楚。

    说到底，也无非是个自欺欺人的可怜虫罢了。

    想到这里，白琅缓缓起嘴角，慢条斯理地说：“他对我说，你是他的知己，是他的死敌……”

    圣徽随着白琅的话语，中逐渐迸发光彩来。可在最后一句话的时候，白琅却突然住嘴，把其余的话全吞了肚里。

    就看着圣徽急切而不自知，五脏俱焚还要佯装镇定。

    看着看着，白琅却垂帘，开始与圣徽谈条件，“想要知汪尧究竟说了什么吗？”

    圣徽怔住，脑袋也随之低去，许久没有决定。好在白琅也不急，就这么慢条斯理地等着。

    毕竟之前一个月都已经等过来了。

    可圣徽却等不去了。

    一千年的时光，她是靠着恨意度过的。她恨天意，恨五仙，恨汪尧，恨仙土大陆芸芸众生。

    可现在，却突然现一个人，告诉她不应该恨汪尧。

    为何不该？

    答案呼之，可圣徽却开始犹豫。

    思来想去一番，拒绝的话已经到了嘴边，可她的嘴好像不听使唤，说了截然相反的容来。

    “你想要知什么？”

    见圣徽如此轻易地松，白琅不可谓不吃惊。可她立即反应过来，在脑海中计较一番，选择了一个最简单的问题——

    白琅毫不怀疑，如果问的问题过于绝密了，那圣徽会扭就走，对汪尧的话，再也提不起兴趣来。

    所以她只能问一些不冒犯到圣徽的容。

    白琅想了想，问：“岳歌妄为什么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了？”

    只见圣徽听见这个问题以后，意味地一笑：“她还能清醒过来，都已经在我意料之外了。”